接头之后,也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怎么回事,摄录的隐形按钮按了没反应,摄录指示灯也不亮了。记者重新开机了好几次,存储卡也重新拔插了好几次都没用,正急得冒汗,就听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上次跟你说的那事儿,进行得怎么样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说话声也渐渐清晰可闻。记者赶紧把眼镜重新戴好,刚准备从藏身的树丛里出去,就听外面另一个声音说道:
“在想办法呢,你也看到了,我送他表他都不肯收,怕是没那么容易。”
记者一惊,刚要往外迈的脚又收回来了——这个低沉磁性的声音,这个悦耳魅人的腔调,他太熟悉了。
是老板。
12.
“薛老板,以你的手段、魄力,很少有你拿不下来的猎物吧……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大概是觉得这附近没有人过来,位置僻静方便说话,外面两个人似乎停下来抽烟了。
“强哥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不过就是个新鲜玩意儿,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老板的声音听起来慵懒而漫不经心:“董先生既然开口了,我就算再喜欢那也得忍痛割爱是不是?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薛老弟拎得清就好,那小子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是不错,我知道你现在不舍得,但是想要撬开董先生的门,总要下点本钱才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是吧。日后赚了大钱,想要什么样的,男的女的那还不都是随你挑。”外面的男人语重心长地拍老板肩膀:“到那时候,你要回来感谢我的。”
“哈哈那是那是,多谢强哥带我发财,”老板的笑声听起来很爽朗:“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搞定他,到时候就算绑也要给他绑过去。”
“绑就别了吧,这个事不好弄得大张旗鼓的,毕竟是你公司的人,回头再搞出什么麻烦来。做得手脚干净点,实在不行就下点药,你那要没有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保管让他服服帖帖跟你走。”
“行,我再合计合计,药嘛……可以先给我搞一些过来。”
“总之你得抓紧了,到下个月八号,可没多少日子了……”
“我知道的……”
外面两个人边说边走远了,记者躲在树丛后,听得遍体生寒。他拼命捂紧了自己的嘴,大气也不敢出,直到那两个人走得脚步声都听不见了,他的心脏还在狂跳。
很显然,老板嘴里的那个新鲜玩意儿,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板,要把他,绑到哪里去?
他们说的药,是哪种药?海洛因,还是迷奸的那种药?
那个董先生,是个什么人?
下个月八号,他们要干什么?
记者的直觉告诉他,他可能挖到一个猛料了。
但同时,他的直觉也告诉他,他现在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他以为自己是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豹子,可实际上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猎物。
老板才不是什么只会说土味情话的蠢货,他是真正的豺狼。
再不逃走的话,自己可能就没有机会脱身了。
想到这里,记者深呼吸了几口气,再三确认了四周没有人之后,他才从藏身的树丛后走出来,然后快步走回大厅,看都没有再看一眼酒会上的其他人,径直穿过宴会厅走向酒店大门口。
晚宴结束后有一部分人已经先离开了,剩下的人这会儿大都在酒会上应酬,酒店大堂除了一些工作人员之外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办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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