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接着,身后传来一声暴躁又羞恼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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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脁像块牛皮糖,无论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从宿舍跟我到教学楼,再从教学楼跟我到操场。路上许多人和他打招呼,他都笑着打了回去,开朗阳光的,一点也不像那个当时囚禁我的偏执狂。
我拿他没办法,找了个长廊坐下,他就坐在我旁边,像只小狗一样地盯着我。
“嘿。”
孙音提了袋什么东西,站在长廊末端冲我们打招呼。
赵脁没理她,自顾自看着我。
孙音蹬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当这他面挽起我手臂,看地赵脁黑下了脸:“杳杳,我带了东西给你。”
赵脁冷哼一声:“没大没小!”
我有些无奈,示意他就呆这儿别跟上来,我马上回来。孙音临走之前还不忘给他比了个鬼脸,然后在他揍人前拉着我走了。
我们转了个弯,到赵脁正好看不到的地方停下,孙音把手上东西给我,促狭地说:
“那混蛋没把你怎么样吧!”
袋子里装的是我治疗的药——先前为了防止被alpha标记,我服用了过多违禁品药物,身体被拖垮,这些药物是父母找霍中原为我开的,在外面药房和医院都很难买到,想来是我早上走的匆忙,忘在了家里。
孙音本来可以让下人给我送来,亲自过来,多半是想看我好戏。
我谢过了她,并自动忽略了她的问题:“我去买几杯奶茶,你陪你未婚夫好好聊聊。”
孙音最讨厌别人提起她和赵脁的关系,本来就是乱点鸳鸯,也不可能期待两人摩擦出什么火花。
我见扳回一城,不由笑了笑,然后拍拍她肩,赶在她反应前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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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后门是酒吧一条街,时值半晚,酒吧也陆陆续续开了张,但还没深夜热闹。
我听到前面依稀有人声争吵,只是分辨不出说了什么。
我不喜欢凑热闹,只想让开,没料到一个人忽然从人堆里冲了出来,高大的身躯压在我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
我吓了一跳,随即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好久不见的陈矍庭——他面颊红润,及肩的金发披散,两道剑眉微蹙着,似乎有些难受。
陈矍庭到这儿买醉真是奇闻一桩,以至于我一时半会忘了做出反应。
一光头男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提着个碎酒瓶,要朝他砸来,被一个身形娇小的omega拉住手:“别,哥哥别砸。”
那光头看了陈矍庭一样,超旁边啐了一口,又指着陈矍庭骂道:“妈的,要是你下次再有胆勾引我马子,把你脑门给砸碎。”
陈矍庭醉得早没了神志,只哼哼唧唧了两声,就靠着我肩睡了。我见那光头揽着omega走远,又发现人群散开,陈矍庭一时半会不知丢给谁,有些哭笑不得。
“陈少。”我推了推他:“你还真是万花丛中过,每个都沾一点。这次运气好,下次可就别动名花有主的了。”
孰料陈矍庭好像认出我声音,身体僵了一秒,继而忽然收紧双臂:
“杳杳……你……这次是不是你……”
“杳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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