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镇西骠骑将军元喆出兵鄢州时,意外被敌军的毒箭射中不治身亡。紧接着,便是元贵妃被指证往怀有皇嗣的苏美人饮食的点心中投毒,被压入冷宫。
元锡白也因此事被迁怒,从三品的侍中被贬成了五品的中书侍郎。
圣上甚至怒言道不愿再听到与“元”或其谐音的任何字。这一时之内,先前与元氏亲近的几个士族便纷纷作鸟兽散,唯恐皇帝加怒于他们。
而元锡白被禁足的这几个月,来看他的人甚至只有他昔日交好的同窗张宇贤一人。其他人要么在避嫌,要么在等着看他元家的笑话。
“或许你应该去求助一些人,这样下去……我真的担心……”张宇贤说得委婉,但元锡白却懂了他的意思。
“担心这样下去我就会被皇帝削爵贬黜,再全家流放?”元锡白苦笑。
“我倒是不在乎这些,只不过……元家人比我在乎。”
他接着道:“母亲早逝,父亲赌马欠了一屁股的债,小妹现在又染了病,之前家里的地契店契也都押给了别人,一家人现在全指着我这点俸禄活着。”
“若是真去了那山穷水恶的地方……”
元锡白再叹:“他们估计也活不长了。”
张宇贤看着他,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别老说些丧气话,大不了我的俸禄分你一半,过不过得去的,总能过去的。”
“话别说的那么满,嫂子同意了吗?”元锡白难得有心情揶揄好友。
“那不然能怎么办!?这朝上还有谁能替你说话?”张宇贤苦着脸思索了一会,试探着问了句:
“你去找过老师吗?”
他口中的老师是他俩同窗时崇文馆的老太傅汪石。汪石是德高望重的三朝老臣,不仅担任过他们的老师,还担任过当今圣上的伴读。
元锡白摇了摇头。
“汪家甚至不让我进门。”
“唉,这…………”
张宇贤又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先前一直不曾跟你提过,但现在……似乎只有他有那么一丝可能帮你了。”
“何人?”
“先前……在朝中听到一些传闻,才不敢跟你说。”张宇贤观察着元锡白的脸色,琢磨着开口道:“宋钊宋大人。”
元锡白脸色古怪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他怎么了?”
“你被禁足的这几个月,诸葛家和洛家可来劲了,几乎每日都有弹劾你的奏折,噢还有苏家王家……别提了,但比较值得注意的是,宋家竟然没跟着一起发疯……”
“宋钊是正人君子,哪里会跟着其他人一起做这些下作事。”元锡白撇了撇嘴。
“可不是,宋大人已经位及右相,他亲姐姐还是当今皇后,一句话就能让你灰溜溜地出都了。”张宇贤回想起宋钊,连话也滔滔不绝了起来:
“宋大人不仅生得风姿神貌,为人还十分刚正秉洁,听说呀,他家根本不收贿赂贡礼,想讨好他的人都找不到门路……”
“得,什么传闻。”元锡白打断他。
“什么什么传闻?”张宇贤一脸莫名其妙。
“你刚刚说不敢跟我说……”
“噢!那个呀!”张宇贤摸了摸后脑勺:“有人说你和宋大人不和呢,但我想应该不至于吧,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嘛,而且你不是进崇文馆之前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