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胥绵延百年。”左相洛鼎松俯身回道。
宋钊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跪地谢恩,两人齐声道:
“臣遵旨。”
*
元锡白睁开眼时还有些恍然。
他全身上下的骨头像被人打断后再重新接上去似的,就连脑袋都疼得不像自己的。
“……”
拉开薄被一看,腰间颈间都是斑斑点点的齿印吻痕,有些泛着红,有些却已经紫得发青了。大腿内侧那强暴过后掐出来的指印十分醒目,昭示着昨晚经历了一场如何激烈的性事。
再往下一看,元锡白脸又僵了。
只见那窄小的穴口此刻竟不知被谁塞进了一根玉势,边滴着水边殷殷地含着,甚至还露出了一小截在外头。
他吓得立马将那玉势“噗哧”地一声给拔了出来,却见那物表里抹了一层淡黄色的液体,闻起来还有股兰芷的馨香,应是治愈伤处的草药。
“……原来是药。”
拔出之后,元锡白试图再将那物插回去,但才进了一个头便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了,他又拉不下那张老脸,便只好悻悻作罢。
书斋空无一人,看屋外的日头应当已经快正午了,一束明亮的光穿过竹叶打在屏风上,照着两只正在江边嬉戏的彩羽锦鸡。
看见与先前相异的屏风,元锡白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换房间了。
这间屋子虽也是书斋,但构造却与之前那间不大相同。一进门便能望见这扇巨大的屏风,屏风后面就是床榻,比起藏书的地方,更像是客人住的厢房。
床前的银犀雕花鼎静静地燃着香,香味又清又淡,仿佛一阵山间的轻雾,将雨后松子与针叶的气息给漫了过来。
元锡白四周望了一圈,都没看见衣物,只得裸着身子坐在床上发呆。
昨晚的记忆他都历历在目。
哭泣、挣扎、享受、高潮、求饶………
一切荒唐得像一场虚幻的梦,但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又提醒着他那是真实。
他现在已经不愿去回忆和那人相关的任何事,唯一的盼望就是等他下床之后能远远地逃离宋府,以后上朝下朝都对那人退避三舍。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隐约听见宋钊的声音:
“吴大人,徐大人,这边请——”
闻见有人入座的动静后,元锡白在屏风后惊恐得攥紧了薄被,试图掩盖自己身上的各种痕迹。
这人、是疯了吗?!
来者正是与宋钊交好的兵部尚书吴新丰与礼部主事徐达。两人来宋府拜访过许多回,也没察觉到什么异状,于是便轻车熟路地在桌前坐下,开始自然地攀谈了起来。
“方才上朝时陛下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徐达饮了口热茶,开口道。
“徐大人担心陛下此次的泰峰之行?”宋钊问道。
“唉……确实,圣上这几年本就龙体抱恙,这泰峰山远路艰的,一去不知道得多久。”
吴新丰沉思道:“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非得去泰峰祈福。我看今年除了沙匪猖獗了些,其他地方都挺安定的。”
“安定吗——”宋钊摩挲着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非,此事背后另有隐情?”徐达试探地问道。
三人沉吟了片刻,宋钊忽然开口:
“恐怕诸葛家早已暗中与宋瑾恒联手。”
“……什么!?”
连屏后的元锡白也暗自心惊,皱起了眉头。
“联手……做什么……?”吴新丰看着宋钊,“陈国公早已致仕,此番回京,连宋大人也不知他的目的吗?”
宋钊道:“我已派人监视皇宫的动向,至于那只老狐狸,东躲西藏地连尾巴都抓不到,背后若没有诸葛家相助,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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