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这般快要行至尽头时,她衣摆上的玉饰不知被什么东西钩破了,竟然悉数滚落了下来,足足有一个明珠大小的佩环便清脆地砸在了地上,碎成了数片。
与此同时,本该是阴爻亮起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块阳爻——
“小心!!!”
元锡白闻见响声回过头来,眼瞳巨缩,反应极快地将琴解语一把推开:
只闻“嗤——”地一声,面前的墙缝中竟喷出一股诡异的青烟,迅速地将他整个人吞没了。
琴解语方才被元锡白推至出口,见此突发异状,便急忙丢下手中之琴,眼疾手快地将一团烟尘中的元锡白给拉了出来。
霎时,一道厚重的石门从天而降,应声轰然落地,把张牙舞爪的青烟给挡在在了门后。
“咳咳咳、咳咳咳——呕……!!”
元锡白面色痛苦地捂着喉咙,躬着腰,呛得眼泪糊了满脸。
琴解语不能言语,急得快哭了,抓住他的手,在上边用力地写了一个“宋”字。
“别、咳咳……别去找他……”
元锡白狼狈地擦了擦嘴,扶着快速起伏的胸膛:“我没事……那烟应该没毒,来势汹汹,但味儿确是甜的,要是有毒我……我方才就当场毙命了……”
“我缓缓就好,别……告诉他。”
琴解语吃力地扶起他,踉跄了一下,听见元锡白断断续续道:
“我们得快点……不然要赶不上计划了。”
苏其正坐在帘子后,听着从左侧飘来的淫声笑语,有些不耐烦地用指头拭了拭酒杯。
都是因为楼重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他才得整日跟在这肥头大耳的老色鬼身边盯着,以防他像上次一般失手玩死人。
他的志向本是追随在陈国公身侧,出力献策助那人完成皇图霸业,哪料得如今除了下朝时要讨好皇帝外,夜夜都得随这九王爷宿于秦楼楚馆间,除了饮酒便是听琴赏花,整日不务正业,当初的雄心壮志逐渐变成了一腔不甘的怒火,郁结在了他的心里。
苏其正仰头闷了一口酒,再回过神,斜对面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人。
那人投在帘上的影子身量修长,举止清雅,虽看不见面容,但料想应当是哪家的高门子弟。
只见他将身上厚重的斗篷解了下来,抖了抖簌雪,便将其交给身旁侍从,安静地入了座,与另一头的笑骂喧嚣格格不入。
苏其正望着那人影,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来人哪——”
九王爷已喝至微醺,却久久不见有人来起舞助兴,顿时不满地在用拳在桌上敲了敲:
“说好今日有与往常不同的美人呢!?”
一旁的歌姬小心地陪着笑脸,娇声道:“大人别急,妹妹们正在沐浴更衣呢,兴许是那琴太重,在路上耽搁了。”
“还穿什么衣服。”
九王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把粗鲁地揽过那肤白柳腰的歌姬,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的外裳扒了开,在那光裸的肩头亲了一口:
“到时候还不得一件件地脱掉——”
不多时,耳边又响起一阵旖旎下流的呻吟,苏其正忍无可忍地撇过头去,甚至有种起身出去透气的冲动。
又过了好一会儿,帘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快节奏的乐声。
那琴虽是古琴,弹的却不是中原曲调,其音清冽灵动,再加上时有急促的金铃随鸣,恍如遥远时空中传来的驼音,令人有种身处漠漠黄沙的异域之感。
大胥曲调偏向花好月圆的婉转圆润,这支曲子却多了几分诡谲与神秘,曲至激昂处,更是犹如万蛇出洞般惊心动魄。
就连方才忙着与美姬调情的九王爷也逐渐被吸引走了注意力,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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