琈。”
叶柯王子对着同座的鸿胪寺卿俯了俯身,一双漂亮的棕色眼珠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身旁的宋钊,跟双缱绻的钩子似的。
宋钊今日戴着一顶白玉莲花冠,发簪处缀着两条潇潇然的银色飘带,更衬得他气质脱尘,面容俊美。
被人无理地盯着打量,他也不恼,只是缓缓开口道:
“小华之山,其阳多?琈之玉,殿下确实是名如其人。”
叶柯王子头一歪,抿了抿嘴:“你们大胥人书读得真多。”
他旁若无人地伸出手,想触碰宋钊肩头的飘带:
“还是……只有大人您读的多?”
蓦地,座中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咳……!!”
叶柯王子眯着眼望着远处,只见那儿坐着一名披着石青斗篷的男子,似乎被酒呛着了,一张脸咳得飞红,还拿袖子掩着脸,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真不识趣……
他心中嗤了一声。
千里迢迢从叶柯来上京一趟,自己可不想嫁给一个快入土的老皇帝做嫔妃。
更何况眼前的男人可是千载难逢的贵人,不抓紧机会攀上兴许会后悔一辈子。
“殿下。”
正当他想再同宋钊说些什么时,一个宽大的手掌轻轻按了按他的肩头,恩平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位是?”
宋钊看着眼前肤色黝黑、四肢修长的高大男子,朝叶柯王子投去了目光。
“这是恩平,他不是叶柯人,是我父皇早些年战乱时捡回来的孤儿,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边,既是我的侍卫,也是我兄长一般的存在。”
叶柯王子笑了笑,朝恩平使了个让他别坏事的眼神,那恩平虽沉默地低着头,但却始终不肯退让地杵在他与宋钊之间,还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
被无视了的鸿胪寺卿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听闻殿下是第一次来大胥,这里的风俗与气候也与叶柯相异甚远,不知这几日您的胃口如何?”
叶柯王子勾了勾嘴角:“谢大人关心,这里的东西都很好,没有什么是吃不惯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脸上却忽然浮现了一丝落寞的神色:“只不过,上京虽有繁华万千,我在这里却也还是独身一人,那些好吃的好玩的,若是无人同我一起品赏,便生不起一丝趣味了。”
见美人面露难色,鸿胪寺卿便忍不住道:
“这有何难,我替殿下寻人陪你便是了。”
叶柯王子闻言扬起了头,眸中全是掩不住的欣喜:“大人此话当真?”
他转过身,用手指着低头饮酒的宋钊:
“那我要他——!”
座下顷刻又传来了玉石相击的“哐哐”声。
宋钊慢条斯理地放下杯盏,抬眼一看,只见元锡白正臭着一张脸托腮盯着他,指尖故意提着腰间那血玉双鹤佩往桌沿上百无聊赖地撞,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不爽的气息。
他的眼睛在宋钊与叶柯王子间来回逡巡着,活活把自己气成了个吹胡子瞪眼的锯嘴葫芦。
鸿胪寺卿也知晓宋钊与元锡白的那点事,见状连忙道:“这……右相大人政事繁忙,恐怕………”
“无妨。”
宋钊回头朝叶柯王子笑了一下:“近日正好余了一些空闲,能陪殿下游玩上京是微臣的荣幸。”
元锡白“唰”地一下拍案而起,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便抛下一句“如厕”后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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