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锡白靠在他的肩头上,所有气血因着酒劲一股脑地涌到了脑门上,口不择言道:“就算不是叶柯王子,日后若是有待你比我更好的人,比我……好得多的人, 你会不会——”
良久,才听那人叹了口气,应道:
“可是子初,我的心只有一颗,今生已经许给你了,旁人再要也没有了。”
元锡白愣了一下,听见宋钊缓慢而清楚地道:“他人待我再好,我都不在乎。”
“我只在乎你待我如何。”
宋钊是庶子,自出生后便没见过自己的生母,只从小跟着宋府的一位九姨娘生活。
宋瑾恒妻妾成群,常常有了新欢便转眼忘了旧爱,府中为了争风吃醋而闹出的风波更是层出不穷。
宋钊每日在九姨娘哀怨的抽泣与叫骂声中艰难地长大着,更是目睹了不少宅中不可外扬的丑事。
自年少时他便暗自立誓,日后若是要娶亲,这一生便只娶一人,万万不能像宋瑾恒这般薄情寡性,负了一人又一人。
只是那时的宋钊没料到,他日后的意中人不是什么秀外慧中的闺阁小姐,而是书院里天天欺凌自己的那个混账小霸王……
“……”
后背那人闻言好像呆住了,好半天都没动静。
宋钊不禁用手托了托他的双臀,轻声道:“怎么不回话,傻了?”
元锡白醉酒后像个毫不设防的小动物,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醋味更是外露得掩都掩不住,简直快把“要人哄”给写在脸上了。
可当他看见这般难得示软的元锡白,心却莫名化了大半,明明方才还在为朝堂之事担忧,被那人抱住的那一刻,所有瞻前顾后的思虑竟像云烟般飘飘而散了。
那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感,令他仿佛回到了儿时眷恋的故土一般,不用去想明日朝廷局势会如何,不用去想日后到底是谁登基,不用去想太多太多的官场纷扰……
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只有元锡白。
“宋钊……”
好半天,背上之人才唤了一声,带着酒气的唇凑了上来,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亲,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道:
“你真好……”
*
寂静的夜里,胖坨不缓不急地走在带着寒意的雪地上,四条小短腿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响声,在雪上留出一串张扬的印记来。
自从前段时间被元锡白带来宋府后,它便成了此地的“一方霸主”。那些侍女和嬷嬷们似乎都极其喜爱它,怕它冻着,还特意将裁衣余下的布料给它做了一身小衣服。府中的下人们看见它,知道这是主人养的狗,也会主动为其让行。
胖坨获得了宋府的任意通行权,一时之间竟成了府中最自由的生物。
这天,它踩着小碎步正要去后厨觅食,路过书斋时,却嗅见了一丝熟悉的气味。
彼时正值深夜,书斋的窗上却透着昏黄的光,四周阒无人迹,却能听见几声若有似无的闷哼,仿佛是什么人被捂住口鼻后不小心泄出来动静,轻得像一缕岫烟,风一吹便散去了。
胖坨呆滞地盯着封得万分严实的门,用爪子试探地刨了几下,又对着里头吠了几声,发现并没有人来替它开门。
突然,只闻里头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清响,原本断断续续的闷声也陡然拔高,成了尖利的哭吟。
胆小的胖坨吓了一跳,再不管探寻在里面的究竟是人是鬼,夹着尾巴倒退几步,便头也不回地往外奔去了。
“嗯……嗯、———!”
元锡白面色酡红,衣衫大敞地倒在檀木桌上,被迫扣着脑袋仰头与宋钊深吻着。
他的亵裤狼狈地悬在脚踝上,全身上下只余了一件杏色薄衫,斜斜地挂在身上,既遮不住屁股也遮不住裆,反而从那襟口露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