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些人心太狠,清理得太干净了。”
徐达也道:“况且那苏其正近些时候在皇上面前正得宠,说不定暗中又销毁了不少证据,更不可能对诸葛少陵那群人生疑了。”
元锡白沉吟了一会儿,道:“此番南下,宋……右相大人已经派了人暗中调查,若是能寻到些蛛丝马迹,定然也不会让那些恶人好过。”
徐达同吴新丰对视了一眼,缓缓开口道:“说到宋大人,不知皇后娘娘凤体是否康健?”
元锡白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这……在下也不清楚。”
那日在张府醉酒后不久,宫中便传出了皇后身体有恙的消息,宋钊心下担忧,便求皇上破例应他在鸾凤阁殿外守着,以防变故。
迄今为止似乎已经过了十日……
也不知道宫中现下到底究竟如何了。
鸾凤阁侧殿,一名发髯须白的老者跪在地上,面色苦闷、声色凄楚:
“右相大人,方才皇上来找过下官询问安胎之法,但、下官实际……实际上说的不是真话,现下我想将所有皇后娘娘的所有实情悉数向大人坦言,只求您救救下官……!”
“魏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宋钊心有疑窦,但还是无奈地扶起魏太医,柔声道:“有什么话您尽管说,实在不必如此。”
魏太医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想到了什么,又留下两行浊泪:“十日前,听闻皇后娘娘被苏贵妃养的猫扑了一下便受了惊,小腹开始出现隐痛症状。几日前,全身更是发起虚汗,下体出现血迹。皇上让我给皇后开些催产的药,可……可下官不敢开。”
“不仅是我不敢开,连张太医、陈太医也不敢开,就算把全上京的大夫们都叫上,也开不出来呀大人——!”
宋钊闻言心头一紧,但仍是努力放缓语气:“……这是为何?”
魏太医接着道:“皇后娘娘先前便患了风寒,身子骨向来虚弱,太医院曾经给娘娘开了调理的药,可不知为何不起作用……腹中胎儿能养至足月已然万分不易,但现下——”
“现下如何!?”
魏太医叹道:“依娘娘如今的身子状况,这孩子……兴许保不住了。”
“就算用催产药催生,生下来的孩子恐怕也活不过几日。”
宋钊面色凝重,沉思了一会儿,道:“那现下应该如何?”
魏太医苦道:“现下确实到了用催产药的时机,只不过……”
只不过太医们都惧怕皇帝龙颜大怒,迁怒到他们这些接生的下臣们身上,故而一时间竟无一人敢上前为皇后配药。
“下官自小研习医术,这双老手也曾接生过不少皇子公主,在宫中太医院待的年头比如今这正宣的年号都还要长,旁人或许看不出,但下官把完皇后娘娘的脉之后便知晓,若是娘娘再这么拖下去,恐是有性命之虞。”
魏太医又跪下身,朝宋钊行了个大礼:“下官虽非贪生怕死之辈,但事关两条人命,万般不得已之下只好来向右相大人求情,还望皇上大怒之时,大人能保下小人这一条贱命。”
宋钊扶起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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