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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茉分别后,乔清许去小卖部买了两罐啤酒,朝家里走去。
老小区的物业着实不行,绿化带里杂草丛生,楼道的灯不知坏了多久也没人来修。
乔清许摸黑爬上三楼,借着外面的路灯打开门锁,眼前瞬间被一片黑暗笼罩,让他不由得愣了愣神。
——家里竟然比外面还黑。
按下开关,屋里立马亮堂了起来,但也不知是不是灯光昏黄的缘故,满屋子的老物件透着一股浓浓的寂寥感。
乔清许微微叹了一口气,拉开啤酒罐,瘫在了沙发上。
还记得那是初二那年的暑假,乔清许从外面踢完球回来,发现家里的东西乱作一团,他爸正在整理。
他下意识以为是遭了小偷,结果他爸说他妈走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
当时的乔清许还以为两人只是又吵了架,就像往常一样,过几天就会好,结果自那之后,那位谷女士还真就没再回来过。
虽说后面谷骊文时不时会给乔清许发短信,但乔清许从来没回过,并且每年谷骊文寄来的生日礼物,他都不会拆开,直接扔到楼下垃圾桶里。
再后来,一次乔清许用谷骊文的手机号搜索她的微信,发现她的朋友圈背景是新的一家三口,便把她的手机号彻底拉进了黑名单。
前些年乔必忠去世,没有涉及到遗产纠纷,加上乔清许学业繁忙,只是去销了户,要不是杨建章提醒,他都没意识到他爸和他妈还没有办离婚手续。
都没离婚,就和别的男人组建家庭,现在的中年男女都这么没有原则吗?
两罐啤酒下肚,兴许是今天状态不好,乔清许竟有些醉了。
空荡荡的屋子使得寂寥感更甚,他摸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盯着谷骊文三个字看了一阵,最后还是拨下了另一个号码。
通话提示音响了两声便被接起:“喂?”
“是我。”乔清许闷闷地说,“我加完班了。”
“辛苦了。”姬文川说,“到家了吗?”
“嗯。”乔清许将抱枕抱在胸前,倒在沙发上说,“到家了。”
其实乔清许并没有特别想说的话,只是想听听姬文川的声音。
又或者姬文川什么都不说,就听到他那平稳的呼吸声,也能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一个人吗?”姬文川又问。
“当然了。”乔清许懒懒地说。
“要不要来我这里?”
乔清许缓缓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其实那天在温泉池里,姬文川原本是想做到最后的,但见乔清许实在痛得不行,便还是放弃了。
他让乔清许准备好后告诉他,现在乔清许在微醺的状态下想了想,突然发现该做好准备的不是他,而是姬文川。
只要姬文川不要那么粗暴,那他应该是随时都可以的。
“好。”乔清许说。
姬文川的司机又来了趟老小区,把乔清许接去了锦城酒店。
管家一如既往地在玄关迎接,但不似往常对待客人那般全程陪同,只说了一句“先生在卧室等您”,接着便离开了。
乔清许熟门熟路地来到姬文川的卧室,只见某个老先生正倚在床头看平板,明明是那么闲散的氛围,却还是保持着他那股优雅。
“来了?”姬文川抬起视线,淡淡扫了眼乔清许,又把视线落回了平板。
乔清许站在床边没动:“我可以上来吗?”
姬文川看着平板,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来之前乔清许已经洗过澡,他脱掉毛衣和牛仔裤,穿着背心和平角内裤钻进了姬文川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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