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彦的脸色黑了几分,但很快恢复如常,说:“我也是为你好,如果他因为这种事怀疑你,说明他不值得托付。”
虽然杨彦并不清楚真实情况,只是在做假设,但这些话句句扎在乔清许心上,让他又回想起了姬文川说他的那些话。
“你想多了。”乔清许控制住情绪,“我再说一遍,离我远点。”
“我还是给你个忠告吧,清许。”杨彦说,“你跟姬文川差距太大,他的世界你是融不进去的。我了解你,你一直很崇拜你爸,而他呢?总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这次是他运气好,躲了过去,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杨彦提谁不行,偏偏提起了乔清许他爸。
本来姬文川的事已经让他够烦心了,现在他的烦躁更是达到了顶峰。
他不想再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打开副驾驶车门下了车。
“我也给你一个忠告。”乔清许微微弯下腰,看着车里的杨彦说,“趁着姬文川还没找你,你赶紧收拾铺盖滚蛋,滚得要多远有多远!”
说完,他“嘭”的一声用力关上了车门。
-
“嘭——”
只不过在衣帽间里转了个身,姬文川便不小心撞到装表的柜子,让柜子上的摆件倒了下来,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本命年好像做什么都不顺,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在家里磕到撞到了。
衣柜抽屉里有几条显眼的大红色裤衩,仿佛在说赶紧穿上我驱邪。
姬文川鬼使神差地把手伸了过去,但猛地清醒,另外拿起了一条白色内裤。
洗完澡出来,佣人还在衣帽间里收拾摆件的碎片,手机上显示有一个未接来电。
姬文川一边擦着湿发,一边回拨了过去:“六伯爷。”
“我这边得到了一些新消息,你听说了吗?”
“陶国勇会被判得很重。”姬文川说。
“不是这个。”六伯爷说,“你知道警方为什么会着重调查你吗?”
“我跟陶国勇经常见面,调查我很正常。”姬文川说。
“是,但其实没那么简单。”六伯爷说,“举报陶国勇的人收集了你们每次见面地点的监控,有饭店、钓场、会所等等,还捋清了时间线,把陶国勇做的某件事跟你们见面的时间联系起来,暗示警方你们之间有交易。”
姬文川倏地停下擦头的动作,皱起了眉头:“什么?”
“你听明白我想说的了吗?”六伯爷问。
“这事是冲着我来的。”姬文川说。
“对,而且那些监控收集了有半年之久,说明这事早就在计划了,只是陶国勇现在才撞到枪口上。”
姬文川抿紧了嘴唇,烦躁地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了椅子上。
“所以,”六伯爷又重复了一遍,“你听明白我想说的了吗?”
“不是他。”姬文川动了动嘴唇。
被带去派出所后,姬文川并不是一直在被问话。第一轮讯问后,他被关到拘留室中,身边是一群打架斗殴的酒鬼。
从拘留室的玻璃门看出去,只能看到墙上挂着的电子钟,时间流逝变得无比漫长。
起初的半个小时,姬文川心如止水。
但没过多久,有酒鬼呕吐到他的脚边,弄脏了他的皮鞋,他开始逐渐焦躁。
三个小时过去,身边的酒鬼睡起了大觉,姬文川毫无困意,但身体已经感到疲惫。
闭上双眼想要养神,周围却全是酒鬼的鼾声,等到第二天早上警察交接时,姬文川的焦躁已经逐渐进化为暴躁,只是良好的教养让他一直压抑。
终于,等到八点多,有警察把姬文川带到了讯问室,开始对他进行第二轮讯问。
此时姬文川已经一个晚上没睡,手脚还被拷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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