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陆钧行,”林云笙抿了抿嘴,试图以笨拙却极尽的真诚去回应陆钧行,“你千万不要认为,我当时没有答应做你的编导老师,是觉得你有哪里不好。”
“陆钧行,你很优秀。”
“你有丰盈的同理心、强烈的表达欲、以及独立思考的能力,你比很多同龄人都明确自己想要什么,甚至还有执行它们的勇气。”
说罢,林云笙又想起了自己那封,没有被心理医生回复的邮件。
林云笙垂下眼帘,于是他不得不承认:“有问题的是我。”
是了,这也是林云笙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想逃避的痛苦,与前半生渴求的梦想,滋生在同一件事物上,林云笙是来这里下决心的。
陆钧行怔怔地掉了几颗眼泪,他依稀还记得,李安凯曾经反问自己,那你觉得林云笙是什么样的人。
当时,陆钧行磕磕巴巴地讲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切实答案。
林云笙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一个“对他人苦难有更多想象力”的人。
林云笙身为年长者,明明经历的、失去的,都远比自己要多得多,却从不轻看他作为少年人的纠结与难过。
等陆钧行情绪好一些了,林云笙拉着他的手腕,两个人就这样回了房车。
“要我帮你卸妆吗?”林云笙问坐在椅子上发怔的陆钧行。
卸妆的步骤并不繁琐,可现在陆钧行的状态明显不太好。
“不用,”陆钧行拿起桌面上跟护肤品堆放在一起的卸妆膏,“我自己来就行。”
只是一个转身的动作,东西就从陆钧行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陆钧行下意识去看林云笙:“我……”
“我来吧。”林云笙弯腰捡起地板上的卸妆膏,“你闭上眼睛,再休息一会儿。”
林云笙洗了个手,旋开卸妆膏的盖子,拿出里面产品自配的小勺片,将淡黄色膏体在自己手心揉开,搭上陆钧行的面庞,为他卸妆。
陆钧行的触觉因为视觉的缺席,变得更加敏感,林云笙指间的温度在他的眼睑上一并化开。
他感受到林云笙的手抚过自己的右眼,再是左眼,从自己的眼角抹到眼尾、再从眉头,经过眉峰,一路到达眉梢,然后一遍又一遍。
接着,林云笙的动作停下了。
“张嘴。”
陆钧行配合着将嘴巴张开。
他睁眼便见林云笙裸桃色指甲近在咫尺,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陆钧行突然没由头的开始发散思维,林老师平常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护手霜?如果、如果不用护手霜的话,他又是怎么把自己的双手,保养得那样漂亮。
半晌,林云笙才发现陆钧行又在盯着自己出神。
林云笙知道演员作为极其消耗自我情绪的职业,不能出戏的危害极大:“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被抓包的陆钧行慌乱摇头,纷来沓至的羞赧让他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林云笙狐疑地看着陆钧行,不由得担忧道:“有不舒服要跟我说。”
陆钧行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林老师一定涂护手霜了。
陆钧行卸完妆,从片场回到酒店,便被执行导演告知剩下的戏被挪到了明晚,同时白昊也给他发来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回到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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