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立刻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会……”
叶影突然没了下文。
林云笙顺着他的视线,慢半拍地回过头,发现自己身后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陆钧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宽松的睡衣,他的怀里抱着林云笙今天下午出门时穿的大衣。
“林老师,太阳落山天气转凉了。”说着,陆钧行长臂一伸,给林云笙递去衣物。
林云笙接过时,才后知后觉地瞥见自己被冻到泛白的指尖。
陆钧行监督林云笙把衣服穿上,余光扫过叶影扭曲面庞,接着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对不起啊,叶叔,我打扰你们聊天了吗?”
还不等叶影答话,林云笙就敲了敲门框:“回屋里乖乖待着。”
“我很乖啊。”陆钧行一嗓子的委屈,全部化成一句小声的嘀咕。
但他也听话,垂着头转身就走了。
林云笙盯着陆钧行的背影,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语气。
“至于一直盯着看吗?”叶影深吸一口气,心里闷着一股火。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自己清楚现在从门口哪里还看得见陆钧行,林云笙根本就是在发呆。
叶影攥紧了自己手里的首饰盒,又问:“你跟陆钧行在一起了?”
“干什么,”林云笙偏头看向叶影,眼底有所未有的烦躁,“你要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烂账,算到人家小孩头上?”
叶影立刻慌了,上前一步,却又不敢真的搂住眼前的人:“对不起,云笙,你别生气,我就是一时……”
林云笙沉默地听着叶影的辩解。
他有时候也想知道,叶影在出轨的时候,究竟是怎么看待与自己的感情。
一次精疲力竭的哄骗?
一场兴致缺缺的折磨?
都不重要了。
林云笙收敛情绪,拾起自己的自知之明,可能像他这样精神破损的人,注定收获不了什么好的爱情。
寒气把林云笙冻了个彻底,他吸了吸鼻子,把手揣进大衣兜里取暖,指尖却在无意间碰上了一个层层叠叠的纹路。
林云笙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是陆钧行给自己折的玫瑰花。
这朵纸做的诗眼,仿佛承载了一个笨拙的黎明,林云笙光是摸到它,便听到胸腔里有一股温热,在“咚咚咚”地复燃。
“你走吧。”林云笙垂下眼,睫毛投下大片的阴影,他听着那些千篇一律的道歉,只当是在听笑话。
“叶影,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任何复合的意愿,不要再来找我了。”
叶影欲言又止,他仍然捧着自己费劲心力买来的钻戒,近乎卑微地在乞求:“你先收下,可以吗?”
林云笙不搭腔,虚握着兜里的玫瑰花,他转身搭上门把手:“如果还有下一次别逼我到时候报警处理。”
没等身后人的话,林云笙迈步进屋,头也不回地把门关上。
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低频噪动,陆钧行围着个围裙,站在灶前,一手端盘,一手举铲,正要把切好的西红柿往锅里倒,旁边还放了三个鸡蛋备用。
林云笙从大衣口袋里伸出手,低头看了好一会儿玫瑰花,又把它小心翼翼地塞回兜里,伸手去拿玄关架子上的药盒。
胶囊颗粒和药罐碰撞出几阵清脆的响声,陆钧行听到动静,小火一调,锅盖一罩,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林云笙面前,看他身后没跟着人,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陆钧行见林云笙熟稔地从一大堆瓶瓶罐罐里,抓起一个什么包装都没有的小盒,打开后,倒出几片白色圆形扁丸,直接仰头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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