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情绪,把故事洋洋洒洒地写到结尾,完了抬起头,看窗外的夜色那么浓,面前的几幢楼一点灯光都没有。
陆钧行知道自己学导演,虽然有长处,但不算真的特别有天赋。
影评最开始把观点和思考角度混淆一通,故事到现在也不像样,好多知识点还要林云笙一点一点地跟他讲。
“林老师。”陆钧行喊。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床榻传来“吱呀”一声响,林云笙懒懒哼出一个单音,听着像是脑袋昏昏沉沉,也快要睡过去了。
“你以后会收新学生吗?”
“嗯……”
太晚了,现在已经凌晨两点,林云笙本身就不太能熬夜,他脑袋转不动,思维也跟着卡壳。
“我想想。”
陆钧行觉得最好不要,他之前没注意过这个问题,但今晚光是想想心底都酸得厉害。
陆钧行可以接受林云笙说自己幼稚、说自己笨,说自己有千般万般的不好,但林云笙不能对别人另眼相看。
这是陆钧行绝对受不了的。
“不收,”林云笙打了个哈欠,“我是商业摄影师,又不是开艺考培训班的。”
陆钧行瞬间精神抖擞,拿着自己刚写好的故事,转身就要递给林云笙。
结果一抬眼,他就傻了。
林云笙早就因为空调的暖气,嫌热把被子蹬开了大半,枕头垫着背,但整个人几乎快躺倒了。
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欲盖弥彰,只有胸前的红果与腰臀勉强不漏春光,黑丁的蕾丝边透出半寸底,从腿根到脚上的红绳一片白晃晃。
陆钧行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邪火,没到两秒又烧起来了,气得他大叫:“林云笙!”
被点到名的人还闭着眼睛,他皱起眉头,抽出自己后背的枕头,甩手就往声音的来源处扔过去。
“小点声,作业写完至于兴奋成这样吗,一会儿小区业主群里有人投诉我深夜扰民怎么办。”
陆钧行接住枕头,不说话了。
“作业。”林云笙细手一伸,指节还在空中乱晃,等摸到纸页了,这才坐起身子,睁开眼睛。
他猝不及防地撞上陆钧行幽幽地眼神,当即被吓得清醒了三分。
“林老师,”陆钧行语气别扭,“你跟那谁交往的时候也这样吗。”
“哪样?”林云笙又打了个哈欠,生理泪水一跑出来,眼尾便自己红了。
陆钧行又开始变得磕磕巴巴:“就、就是,就像穿睡衣这样。”
“当然不会,”林云笙脱口而出,“他又不跟你一样是直男。”
说完,林云笙自己也反应过来了,他没事跟人家小孩讲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于是林云笙指了指桌面,使唤陆钧行:“把红笔拿来。”
“你要现在改吗?”陆钧行迟疑。
批改故事作业可是一项大工程,一字一句的措词都要炼过去,林云笙现在分明已经困得不行了。
“我先跟你讲个大概的框架,”林云笙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在作业纸上写写画画。
“明早我要出门,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我给你出了一份卷子,你到时候按要求作答,就当模拟考自测了。”
“好。”陆钧行抱着枕头,绕到另一边爬上床。
林云笙屈起腿,睡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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