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说,这个社会对性的忌讳,实在太方便一些人作恶了。
性羞耻逼得受害者缄默、纵得加害者猖狂,一道道枷锁落在身上,让人们不得不认同,因为好像从来都如此,所以自己也无需反抗。
在视频的结尾,女生们依次摘掉了戴在脸上的口罩。
大家都清楚,不是所有的背水一战都能换来好的结果。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期待在落空,视频如果真按设想的那样,发布到各大平台,“受害者有罪论”一定会大行其道。
但她们还是要说。
要非常非常大声地说。
“我们在此,联合七名遭受性骚扰与性侵犯的女性们,实名状告锦华集团董事长的儿子陈海信。”
“你需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声讨视频一出,微博上下一片哗然,锦荣集团的官方主页迅速沦陷,股价暴跌,议论声铺天盖地。
林云笙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头痛欲裂,一直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林云笙雷打不动的醒来、洗漱,掐好时间给自己和陆钧行做早餐。
但他没想到反倒是陆钧行比自己先掉了链子。
陆钧行用被子挡住半张脸,巴巴地盯着坐在床边的人,嗓音沙哑:“林老师,对不起。”
林云笙顿时没了脾气。
他伸手摸上对方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又疑心自己本就偏低体温影响了判断,于是索性附身贴了上去。
陆钧行也坦然地感受着林云笙的体温,打量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看上面的睫毛根根分明,瞳孔里映着的,全是自己。
林云笙碎发一缕缕垂下,点落在陆钧行的面颊,勾得他心痒痒。
“应该是着凉引发的低烧,我去给你找体温计再测一下,”林云笙心有余悸,“今天不上课,先好好休息一天。”
陆钧行一听就慌了,不可名状的恐惧挤压着他的胸腔:“林老师,我还可以继续上课。”
他知道身体是一切的本钱,但明确的目标与有限的时间都摆在那里,谁都没办法轻易承担擅自喊停的代价。
“不要急,我会把今天落下的内容恰当地再融进之后的课程里,”林云笙拨弄着陆钧行的刘海,只言片语间就把压力转嫁了一干二净,“相信我,可以吗?”
陆钧行皱起眉头,支支吾吾地说他没有不相信:“我只是害怕自己闲下来。”
距离中影的初试只剩两个月的时间了,他的影视文常虽然每天都在背,但总觉得还不够,更别提一次都没上过七十分的影评和故事写作了。
“林老师,那今天的小测可不可以不要停?”
陆钧行转起自己烧迷糊的脑袋,轻轻扯了扯林云笙的衣袖,见他一副不打算答应的样子,又连忙用两只手,包裹住了林云笙的指尖。
“林老师,我帮你暖手吧,我现在手很热的,你快问我问题。”
林云笙要被陆钧行的讨价还价给气笑了。
最终,他还是顺着陆钧行的意,妥协了自己的决定。
“我们国家第一代导演的电影特点。”
“将传统叙事艺术和舞台戏曲结合,重视社会的教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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