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疤、有一个人妄图预售来年的春光作为期盼,最后被一场回南天的大雨浇得湿湿嗒嗒……
有太多流动汹涌的情感,可滤到最后的最后,好像只剩下了一地的不堪。
陆钧行没看懂短片的情节,因为它们混乱琐碎的像梦一样。
陆钧行哭得更是莫名其妙,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哪一个画面触动的,眼泪便淋淋漓漓地从眼角一路淌下了。
一出放映室,白昊便急不可耐地看向面前两个人,询问他们对这部影片的看法。
徐悦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剧情我看不太明白,但是能依稀感受到林老师想传递的大概是一种对悲伤的哀悼吧。”
白昊点了点头,他多少也能看得出来这些,尤其是影片里大段大段的孤独。
“每一个镜头的信息量都太大了,”徐悦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很多时候还没等我理解完旧的,新的信息点就来了。”
白昊径直走到落地海报前,看着上面一众赫赫有名的评委们对于林云笙这个作品的大段评语。
赞美之词溢出纸面不说,他们更是把这个影片详而细的剖析了一遍,什么“用莫比乌斯环的因果,构造了一场富丽堂皇的孤独梦”之类的话层出不穷,把白昊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下意识地感慨道:“这大概就是特等奖之所以是特等奖的原因吧。”
“其实我也不觉得每一份艺术品都要被弄明白含义,”徐悦捧着脑袋又想了一会儿,“有可能林老师正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被别人随意解读,才会选择去用混乱无序的梦境去表达自己的情绪吧?”
期间陆钧行一直没怎么说话。
直到跟徐悦道别之后,他才对白昊说:“我想再看一遍。”
陆钧行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能够如此放心的只是去赞叹作品,然后把林老师倾盆而下的孤独丢在这里不管不顾。
反正他做不到。
林云笙这次投稿1839摄影奖的短片作品名,叫作《烂泥》。
当夏光看到这两个字同样出现在陆钧行的故事标题上时,她眉头一挑,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这篇是你让小陆写的命题作文?”
林云笙摇了摇头:“他自己取的。”
夏光煞有介事的发出一个单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林云笙的话听进去了。
她细细地看完林云笙特意节选出来的几个故事和影评片段,又拨弄起面前的几张用A4纸打印的教学计划:“所以呢,林老师,你需要我做什么?”
对陆钧行的教学已经进行了两个月,林云笙毕竟是第一次做别人的导演老师,所以他需要替自己找到一个更客观的视角去做教学参考。
夏光当初连考了两年的中央电影大学,也入选过校考的最后一轮,林云笙请她帮忙充当起这个“旁观者清”的角色再合适不过。
林云笙垂下眼帘,哑声道:“把你的感受告诉我就好。”
夏光愣了愣,却还是配合着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教学计划很完美,看得出你一定花了巨大的心里,如果小陆能按照你的节奏吸收消化掉这些知识点,应该是能顺利拿到中影的艺考合格证的。”
“但被你节选过的影评和故事只有碎片化的框架和情节,我根本没办法判断小陆现在的水平,”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无奈,“唯一能看出来的……应该是你想找我确认的内容,对吗?”
夏光又再度翻看起手中的作业,几个提及或分析“爱”的段落被林云笙精准地挑选了出来。
陆钧行对于这份感情的分析,从起初的一言以敝之,到现在的生动而具体,一个不得不让林云笙正视的事实即将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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