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摇摇头,不能因小失大,为了贪了这点儿小钱,再让人家瞧出问题来,到时候损失的是几百条蛇。为了这个计划,我都搭进去十几万了,还在乎这点儿小便宜么?姜小帅惊讶万分,“当初为三百块钱礼物肉疼的吴财奴现如今为博秃子一笑,竟然豪掷十几万?”
吴所畏斜了姜小帅一眼,“压根不是一码事!一笔钱是风险投资,一笔钱是纯挥霍性的。现在让我请他吃一顿烧烤,我还是不舍得掏那二百块钱,因为花了就没了。可搭进去的那十几万就不一样了,能让我掏钱的买卖,绝对只赚不赔。”
姜小帅美不滋的瞧着吴所畏。
“剃头就是管事,脑袋瓜子一亮,人立马就精了。”
想起这事吴所畏就炸毛,等把这些糟心的事都处理完了,一定要去理发店把头发接上!
……
太晚了,姜小帅在诊所住下了,俩人睡在一张床上。
吴所畏翻了个身,面朝姜小帅,定定地瞧着他。
姜小帅也属于敏感型的,闭着眼都能感觉到侧面射过来的灼热光线。
“失眠了?”开口问。
吴所畏声音低沉沉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凉意。
“没有,就是想看看看你。”
说完,突然伸手把姜小帅搂了过来,对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起初只是蜻蜓点水,后来发现姜小帅没有抗拒,心一动就把舌头探了进去。姜小帅的口腔不像池骋的那样灼热,温温和和的,待在里面很舒坦。
吻着吻着,手就从姜小帅的背心下摆滑了进去。
姜小帅一把攥住吴所畏的手,瞳孔散发着幽幽淡淡的光。
“想他了?”直言不讳地问。
吴所畏冷哼一声,“我想他干什么?”
姜小帅在吴所畏的脑门儿上咬一口,继续逗贫,“你不会担心他瞧见那个药包,不仅没迁怒于岳悦,还包庇纵容吧?”
“我本来我也没想让他为此事迁怒岳悦。”吴所畏话说的稳稳当当的,“我就是暗示他一下,让他多留神写蚕宝宝而已。我不希望在我正是行动之前,二宝会出什么岔子。何况以他的脾气,肯定不会为一个来路不明的药包责问岳悦,他的牌打得很稳,真要发现端倪,肯定会把那个毒瘤连肉剔除,一点儿残渣都不剩。”
姜小帅迎上吴所畏的视线,冷不防冒出一句。
“你把他看得这么透,怎么对自个儿的心就这么麻木呢?”
吴所畏没明白姜小帅的意思。
“你知道自个儿为什么失眠,为什么憋屈么?”姜小帅问。
吴所畏不作回应。
“其实你现在压根就不在乎岳悦还是不说池骋的女朋友了,你心里明镜似的,她注定是个炮灰了,有没有那个名分,她都翻不了身了。你只是在拿这层关系当个幌子诱骗自个儿,其实你心里真正纠结的,是池骋的态度。是他为了一批蛇,宁肯牺牲自个儿的感情,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其实池骋只要一松口,放弃那批蛇,这场仗就打赢了。但他偏要你费尽心思,偏要你吃这么多苦,绕这么远的路。所以你委屈,你难受,你不甘心为了一批冷血动物苦苦熬着。”
“你在乎的,不过是那批蛇对池骋的重要性。”
“你痛苦的,无非是池骋死死守着的那一份念想。”
吴所畏恨不得把姜小帅的头盖骨掀开,把脑浆子捣鼓出来,这人实在精得太可恨了!
……
岳悦这阵子一直睡不好,晚上经常做噩梦,梦见自个儿被毒蛇咬,被蟒蛇缠,醒来就是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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