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空气僵化了几分钟,池骋伸手去给吴所畏擦脸上的土,结果手刚一抬起来,吴所畏就吓得一激灵,双唇自带一台发电机,高频率抖动。
“我又没怪你,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一排冷汗从吴所畏脑门淌下来,早说么!吓死爷了!
“但是你的这种行为让我特别不爽。”
池骋语气一转,吴所畏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池骋说。
吴所畏喉咙发紧,“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故意的,干嘛还那么着急往回赶?”
“你说呢?”池骋静静问道。
吴所畏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上一秒还沉静得出奇,下一秒就电闪雷鸣。
“我他妈要是晚来一步,你今天就交待在这了!”
池骋赤红着眼珠朝吴所畏怒吼,吴所畏一声不吭,眼角有点儿雾气。
“不要你那两根花花肠子能死么?不整么蛾子能死么?你不玩英雅救美,我就少喜欢你了么?你不挨一拳,不受点儿罪,我就不心疼你了么?你要是喜欢折腾,喜欢自虐,下次直接找我来,我让你一次玩够了!”
池骋的话说得特别狠,吴所畏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平息了心中的怒气,池骋再瞧吴所畏,蔫不唧唧的,就跟得了病的小肉蛇似的。心一软,大手抵住他的后脑勺往怀里带,吴所畏僵着脖梗不肯过来,池骋又使了很大的劲,才把吴所畏按进怀里。
“刚子我真着急了。”池骋难得说软话。
吴所畏顿了顿,开口道,“那包药是为了暗示你,不是想害小醋包。”
“我知道。”池骋淡淡的,“你是怎么发现她有这个不良企图的?”
这种时候,吴所畏自然不能说实话。
“我猜的。”吴所畏说,“没有谁可以容忍自己的恋人和别的活物同床共枕,哪怕它只是个动物。”
“那你呢?”池骋又问。
吴所畏神色一滞,很快便笑道,“这话你得问自个儿,小醋包想同床共枕的对象,是我,不是你。”
坏坏的一笑勾得池骋心尖痒痒,见吴所畏转身要走,有力的手指勾住他的裤腰带。
“去洗个澡,蹭了一身土。”
吴所畏说,“我回去洗。”
池骋完全当他这话是放屁,直接拎着裤腰带提进了浴室。
“衣服脱了,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池骋说。
吴所畏不用脱也能感觉到,腰背上至少两道血檩子,可在池骋逼视的目光下,他还是脱了,脱得只剩下一条小裤衩,正面朝着池骋,没有明显的疤痕,就膝盖破了点儿皮。
池骋能让他糊弄过去么?大手一拽拉到跟前儿,眼皮底下就是一道血印子,从脖梗子一直延伸到左扇骨上,腰上还有一条,斜着下去钻到小裤衩里面。两条血印子一撇一捺,正好凑成个“人”字。
喉咙一堵,感觉这两棍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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