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着。
池远端问:“明天有空没?”
“干嘛?”池骋反问。
池远端说:“跟我去相亲。”
池骋哼笑一声,“这么大岁数了还想开辟第二春?”
“这叫什么话?!”池远端一脚踢在池骋小腿上,“我是去给你相亲,不是给我自个儿相亲!”
吴所畏的心狠狠一缩。
池骋问:“我相亲您跟着去干嘛?”
“我怕你把人家姑娘吓着。”
“我一个爷们儿就够吓人的了,您再跟着,俩爷们儿不是更吓人么?”
“听你这话,你是打算去了?”
“不去。”
“不去你跟我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您说一句我接一句,我不能晾着您吧?”
池远端猛的一拍桌子,“吃你的饭吧!”
吴所畏脸上露出笑模样,一方面是因为池骋立场坚定而高兴,另一方面是因为池远端吃瘪而窃喜。
池骋吃完饭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又路过吴所畏所在的这间卧室。
吴所畏此刻正费力用脚蹬踹旁边的立柜,打算把上面的花瓶晃悠倒了。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吴所畏绷直脚尖,使出吃奶的劲猛的往前一冲。
啪!
花瓶掉在地上发出脆生的响儿。
池骋的脚步停滞在门口,朝不远处的池远端说:“这狗够不老实的,我怎么觉得您特稀罕的那个古董花瓶让它撞碎了?”
池远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池骋纳闷,“您没把它拴上?”
池远端说得跟真的似的,“拴着呢,拴着它也折腾,房间拢共就那么大,拴在哪它都能碰到东西。”
吴所畏此时此刻才发现,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池骋这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原来是从他爸那传过来的。
“那您干嘛不把它撒开了?”池骋又去柠门把手。
池远端急忙开口,“别把门打开,这狗看见生人就咬,前两天你老叔过来就让它逮了一口,打了好几针。”
池骋问:“什么品种的狗啊?”
“杂种。”
吴所畏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多大个儿啊?打开门让我瞅瞅。”
池远端不耐烦的说:“甭看了,这狗见着生人且叫唤呢,我嫌它乱心。个头没多大,倒是挺肥的。”
池骋的手从门把手上松开,随口来了句。
“要它干嘛?宰吃了得了。”
吴所畏的眼眶蓄满了水汽。
池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池远端看看表,快两点了,他下午还有事,于是问池骋:“你明天到底去不去相亲?”
池骋说:“不去。”
“不去你就滚蛋吧!”
池骋倒是挺干脆,拿着车钥匙和钱包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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