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法官之一这么说不合适,但十有不会,”赛厌无奈地回答,“凯因只是性格直率,并且身上带着些刚硬的冲劲而已。事实上他经营商会到现在,手续完备,贸易合规,一切都井井有序,挑不出任何错出来。”
夏芙在一旁懵懵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想着这是自己可以听的吗?一般贵族谈论这些上层的事情都是会避着像他们这种仆人的。
奥托问完两句,一回头就看见了松鼠一脸神游的表情,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怯懦的小心思,直接捏上对方的圆鼓鼓的脸:“怎么又发呆?回神回神!”
“哇啊啊不要捏,讨厌!!”
“我就是听到赛厌少爷有个表弟有点惊讶嘛!”夏芙被揪着脸蛋,棕眸含泪地看向赛厌,期待他能解救自己。
“是的,凯因还曾是我的幼年玩伴,不过如今我们的关系并不亲近。”赛厌温和地回答——其实不如说是相看两厌的仇人了,因为母亲几年前出的那场意外,加上凯因看不惯他的选择与做派,他们逐渐沦落到了这般彼此陌路的境地。
他无从做出解释,也说不出如何挽留对方的话,有时也会为凯因和他的日渐离心而感到惋惜。
“听上去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呀?”夏芙没有深说,就是出于想要为朋友做些什么的想法安慰他,“可以回来约他出来嘛,去哪里都好,或者我这里喝杯咖啡,我可以请赛厌少爷的表弟的!”
“只要有契机破冰,找回以前的关系就是有可能的事情了!我之前也有好久没联系的朋友,某天突然想起来给她发了条信息,一起约出去吃了个饭,关系就又好像变回以前那样了。”
赛厌失笑,银眸认真地注视了一眼面前还在被奥托捏成嘟嘟脸,却在认真安慰他的少女。
……这份心意很难得,然而他和凯因之间,破冰如何说得上容易?
“笨蛋小芙。”奥托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语一样,喷笑一声,在夏芙惊恐的目光中把她的脸蛋当成面团来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是凯因真来到这里,你说不定会被他不耐烦地揍一顿哦?”
“……?为什么!我又没得罪他。”
“有些贵族就是这样啦,娇生惯养长大,性别观念古板腐朽到骨子里了。”奥托用嘲笑的语气说着,“凯因就是那种绝对的阶级崇拜者,会性别歧视的糟糕贵族哦,让他和beta来往不如直接杀了他,那种大少爷可受不了这种侮辱。”
“……!”好、好恐怖!
夏芙无助地被搓着脸,讷讷地看向赛厌,希望他可以忘记自己刚刚说的话。
毕竟她在弗洛森家从十二岁起开始工作,直到现在快成年——这么多年她也是了解上层贵族某些不妙的风气的。因为帝国里的上等人和贵族基本都是ao,在几千年就存在的性别优等论的影响下,不把beta当成拥有人权的人看,甚至会虐待打骂家中beta仆人的贵族绝对算不上少。
是她运气比较好啦,才在流浪的时候遇上了伊莱先生,来到了气氛和睦的弗洛森家。
“没关系,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赛厌微笑着安慰她道。就像奥托所说的那样,加上自己和对方糟糕的关系,他心里并不觉得只要自己邀请,凯因就会前来赴约。也不认为凯因某天会真的来到这里,和一个beta女孩产生交集。
帝国内beta与alpha之间的阶级差距犹如天堑,路上擦肩而过还好说,可一个beta要引起alpha的注意,并建立一段关系确实难上加难,更遑论凯因还是那样的性格。
事实上就连他们——如果不是因为好友奥托的一时兴起,很难想象他现在居然会和一个beta女孩关系亲近,到现在他会觉得对方的一颦一笑都很可爱的地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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