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你的。”
柏越现在的心情并不比柏夏舟好到哪里去,他已经和柏耀庭彻底闹崩,见都不想见。当初他姐姐去世的时候,柏耀庭可从没管过问过刚出生的小外孙,否则也轮不到柏越来养。
但人家的财产又不是留给他的,他没法草率地替柏夏舟做决定。
一大一小在车里发愁,拧眉头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不想去。回家找没没。”柏夏舟重复。
柏越没说话,静了半晌,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先去着吧,等你再长大点,真正能做决定了,不想去就不去。”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把柏夏舟从座椅上拔下来,架了上去。
临按门铃前捏了把柏夏舟的小脸:“跟你在幼儿园一样就行,熬一熬就过去了。”
进去之后,抛开奢华到夸张的装修风格,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个人,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英俊却上了年纪的面孔,依然可以窥见年轻时风流迷人的样子。
柏耀庭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柏夏舟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是很疏远,像审视一般。
柏夏舟并没有怵,平视前方,气质冷酷。
柏越则揣着兜原地走神。
“我是你爷爷。”终于,柏耀庭对地上的小孩开了口。
柏夏舟不觉得,他已经有爷爷奶奶了,每次去夏秩父母家都会被夹道欢迎,才不是现在的场景。他拽拽柏越的裤腿,示意可以离开。
柏越沉默,柏夏舟如果叫一声爷爷,至少得几栋楼甚至是几个公司的分量,但是柏夏舟没叫,柏越便替他缓了缓:“他有点怕生,平常不怎么说话。”
柏耀庭全当柏越不存在,起身说:“去书房吧。”
这是晚餐点,还以为是至少要吃顿饭。柏越腹诽,一边把钉在原地的柏夏舟架起来,跟到书房。
书房的装饰就更加夸张,正上方并排挂着一堆字,左右两边排列着很多幅画,落款全都是有些吓人的名家,样样是真迹。但数量太多反而显得冗杂。
柏耀庭走到书桌后面坐下,木质不菲的桌子上挂着厚重的文房四宝,都新崭崭的。
屋里没其他凳子,柏越把柏夏舟放在地上,用腿给他稍微撑撑。
柏耀庭商人做派,没什么铺垫地长驱直入:“你把他留在我这,北明这个公司给你30%的股份。”
无论哪个私生子女或是情人都说不清柏耀庭到底有多少钱,但很清楚的一点,北明的公司是总公司,属于香饽饽中的香饽饽,大家都瞄着。30%也不是个小数目。
还是太低估柏耀庭。柏越在心里想,这人只是需要个合适的小孙子,不管到底是谁。
他感受着靠在自己腿上温热的小体温,笑了一下:“您这是买卖人口呢?得问问人口的意愿吧?”
说着用腿轻轻碰了碰走神的小船:“你愿意留在这吗?”
柏夏舟反应回来,周遭都是木头和黑白纸墨,阴森森的,乍听留在这,果断摇头。
“他才四岁,不知道钱的作用。”柏耀庭颈椎不好,没再低头看那个小东西,“你不该替他做决定。”
柏越懒得再和他费口舌,把抓着他的小崽子端起来:“你说得对。但他同样不知道除了钱以外,更珍贵的东西。而且他五岁,我们走了。”
“本来就不急在一时。”柏耀庭不紧不慢地在椅子上闭目,“回去考虑考虑。反正...”
柏越不等他说完,就抱着外甥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柏夏舟搂着舅舅的脖子:“别卖船船。”
“怎么舍得卖你,舅舅最宝贝...前两名宝贝的就是你了。”柏越捏捏他。
柏夏舟鼓起小脸,理智制止他问出更爱树树还是更爱船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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