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哭吗?”
“没有。”
“年煜泽,你这几天看起来不高兴。”柏夏舟问,“怎么了?告诉我。”
说着开始检查他的鼻梁,指腹从上到下摩挲了一下,倒是很笔挺,没有事。
“你能不能答应我高中不要早恋,也别喜欢别人。”
灯光太亮,年煜泽觉得不好意思,埋在柏夏舟的肩膀上,很快就洇出一小片冰冰凉凉。肉乎的脸蛋挤起来,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很明显。
柏夏舟的心也软成一片,在这个安静的夜晚,他摸摸一脑袋的小卷毛,不由地说:“我可能一直都有喜欢的人。”
“?”
年煜泽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两汪眼泪就那么汇聚,然后像一颗颗黄豆一样,圆圆地滚下来。
“是饼饼吗?你的白月光女生。”
“什么饼饼?不过其实不是女生。小时候以为她是,后来变成男生了。”
“听起来好惨。”年煜泽不忘发表自己的看法。
柏夏舟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虽然有变化,但我还是喜欢他。”
“呜呜。”
“但是他成绩不太好,得等高考完之后再说。”
听着相当深情的一句一句,年煜泽哭累了,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入睡。
半边肩膀都被沾湿的柏夏舟换了件外套,顺手翻了一下年煜泽班级最近的考试成绩,确实考得不尽人意。不由想着是不是压力给的太大,怎么会这么痛苦又伤悲。
明天得好好聊一聊。
他放下手机,把盖在年煜泽脑袋上的被子掀开,额头前的卷发湿淋淋的,眼皮肿得像水蜜桃,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柏夏舟用热毛巾把那张脸蛋擦了擦,热水蒸过之后白里透红,他用指腹摸了一下,滑滑软软的,光笼在上面,脸蛋变成了很温暖的颜色。
不知道怎么想的,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用嘴唇在上面轻轻地碰了碰。
很奇妙的感觉。
第二天年煜泽看着自己的眼皮,耍赖不去上学:“好丢人船崽,这样怎么去学校。”
柏夏舟扳过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实肿得不行,原本漂亮的大眼睛都变成了单眼皮。
想起他最近压力这么大,于是心软地准了他一天假。但因为今天他自己要参加竞赛,所以没法在家陪年煜泽。
“你在家休息吧,晚上回来和你聊聊。”
独自留在家里的年煜泽抱着柏夏舟的被子,心中感到非常不舍。但打开手机,铺天盖地又都是讨厌的新闻,虽然现在还没有人提及柏越,但关于那条爆料下面的各种恶毒言论都有,显然都在等待名字的公布。
他知道不能再添麻烦了,必须得离开。
更不用说还有很多关于他小时候的通稿也持续输出,仿佛所有道路已经摆好,由不得他选,只能被迫接受。
无意识地划拉着,忽然看到了一个视频,封面是他上娃综时候的截屏,旁边还有冷酷小船崽的侧影出现。
他顿了一下,点了进去。还是弹幕版的录屏版,密密麻麻的。
这应该是一个环节开始前的画面,摄像机对准了牵着夏秩赶路的小船。那时候不过两三岁,背影很Q,穿着和舅舅的同款衣服,散发着冷酷的霸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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