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煜泽愣了一下,没想到柏夏舟竟然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已经很谢谢了。这些年我过得很开心,夏秩哥哥柏越哥哥对我这么好,像收养我的恩人一样,不能再添麻烦了。”
“我舅舅和叔叔是收养你的恩人,我呢?”
年煜泽一顿,抬起头,柏夏舟眸色沉沉,低着头看他,气压很低。
对方继续问:“只是个玩伴?还是众多好朋友里的其中之一?”
不由后退两步的年煜泽有点害怕,他这才意识到柏夏舟从来没真正和他生过气,这样好可怕。但是不走又能怎么办呢?他既不能让柏越哥哥陷入负面新闻,也不能平白地让人家为他花这么多钱。
时间紧急,必须在周六之前回到家里,至于他自己的其他事情就只能暂时朝旁边放一放。
想到这里,恍如从梦中惊醒般看了看时间:“我要走了船崽,我们还可以发消息。”
“我不和你发,年煜泽。你现在不走我们一起想办法,你现在走了——”柏夏舟顿了一下,“就别联系了。”
“船崽...”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僵持,年煜泽个子比柏夏舟矮一些,眼睛还泛着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柏夏舟盯着年煜泽的眼睛,之所以这么绝,就是想逼他留下来。
年煜泽很伤心,柏夏舟能想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柏夏舟去给他赚钱吧,柏夏舟成绩那么好,肯定不能耽误他学习。明天恶心的营销号就要给柏越哥哥泼脏水了,时间不等人。
“我走吧。”他低下头,“对不起船崽。”
柏夏舟没让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就要误点,年煜泽着急了:“快让开呀,我发现衣柜里的小裙子了。我...我不喜欢你,本来就不能待在一块了。”
柏夏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年煜泽即使没看他的眼睛都能感受到很明显的目光,在心虚得要命的时候,柏夏舟侧身,让开了道路。
年煜泽拖着他的小行李,再次漂泊在大街上。上次还有他的小狗陪他,这回连小狗都没有了,而且柏夏舟也不会再跑来找他。
*
另一边夏秩去柏越公司,匆匆敲响了他休息室的门。
公司里其他人都认识夏秩,一路畅通无阻,刚开了门,夏秩就问:“你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小年呢?”
柏越让他坐下,倒了杯茶,示意不要着急,然后给他说来龙去脉:“.........早上柏夏舟说小年不去上学,我猜他要回家。要是放跑小年,柏夏舟肯定要和我闹别扭。我就把事情也和他说了个大概。”
“哪有你这样的。缺那份钱吗?他俩还在上高中,什么事情不能先拖着,等上完高中再说?”夏秩没接他的茶。
柏越无奈地笑笑:“柏夏舟年龄也不小了,很多决定自己可以做。而且那毕竟是小年的亲生父母,要是按我方法处理的话,你又得说我做的太绝。”
“所以你就忍心看着小年回家?他那父母你也见过,回去之后不知道什么样。”
“怎么可能。就算我忍心,柏夏舟也不忍心。”柏越替夏秩理了下后脑勺的头发,“我把柏夏舟的资产处置权提前给他了,反正也快成年了。”
当初柏夏舟父母留下的,还有他外公那里的,再加上柏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他的,加起来绝对是不小的一笔数额。
“他才多大?”
“反正不小,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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