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茫然揉揉眼:“就叫爹爹呀。”
梁景瑶换了个问法:“别人喊他什么?”
小花反应有点慢,想了好一会,乐了:“狗蛋,别人叫爹爹狗蛋,哈哈哈,难听死了。”
她都快忘记了。
梁景瑶暗暗叹口气,她当然知道小花的爹爹叫什么,知道一切,可是,不像算卦,当事人可以证明算的准不准。
小花爹爹不在了,直播间众人或许相信她说的话,有关部门呢?
得有看得到的人证,物证。
武士刀算一个。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俩包子走进来,见院里没人,大喊道:“婶,在家吗?我刚蒸好了包子,快来吃。”
小花探出头,怯生生道:“婶,你找谁?”
她不认识。
不过对方虽然不如大姐姐漂亮,但好像也很和善。
“哎,又不认识我了。”中年妇女看到了梁景瑶,愣了下,“你是?”
梁景瑶已经打开了往生录,中年妇女闺名叫金花,是个热心肠,这些年里,没少照顾小花。
金花人在农村见多识广,一眼认出梁景瑶的手机支架,自己回答自己:“你是来旅游的吧?正直播是吧。”
热心肠金花人来熟,不等梁景瑶说话,立刻又接上新的话题:“粉丝多不多,多的话给呼吁下呗,能不能捐点款啥的,可愁死我了,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老年痴呆,没人管。”
有些话,梁景瑶说,不如别人说。
梁景瑶不动声色顺着她话问:“您慢慢说,怎么回事。”
金花把包子递给小花,长叹口气。
她嫁过来那年,小花婶子还没得病,和儿子儿媳一起生活。
没几天她就看出来了,儿子儿媳不孝顺,果然如此,小花婶子整天干活整天干活,虽说农村人的命就这样,但不年轻了啊。
起初她以为小花和她一样外地嫁过来的,可能娘家没人了,后来一问家里,大吃一惊。
这里就是小花的娘家。
据说从小没了爹娘,跟着大娘生活,后来嫁人嫁的不怎么样,不到三年,男人死了。
然后小花带着孩子回来了。
还好那时候已经新社会,别人抢不去老宅。
身为女人,金花很是愤愤不平,熟了后,没少私下里劝小花,让她拿出当婆婆的气势来。
小花每次都笑笑,说,自己是妈,应该的。
其实一切还好,儿子儿媳至少没动过手。
几年之后,国家改革开放,小花儿子去县城开了家五金铺,他赶上了国家大搞建设,五金铺生意红红火火,没几年,在县城买了房子。
小花没去。
她说不想去,不习惯城里,就想待在老宅。
金花才不信,县城多好啊,啥都有卖的,肯定儿子儿媳不让去。佚?
作为一墙之隔的邻居,两家没啥秘密,开五金铺的钱,是小花出的,她亲耳听到,夫妻俩追着小花求了很长一段时间,让她卖什么外公留下的金子。
她又气又惊。
小花有金子?
那时候公公的爹还在,她好奇打听,老头说,原来小花的爹可厉害了,经常进山打猎,还救过个什么大人物,金子可能是大人物给的吧。
再后来,小花就这样一个人过,她是个非常勤快的老太太,收拾的干干净净,见谁都客客气气的。
五年之前,有天都晚上八点多了,隔壁院子没亮灯,她有点担心,毕竟那么大年纪的人,去县城不可能的,那俩不孝顺的玩意一月最多回来一次,回来当天就走,纯粹的怕乡亲说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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