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了角落的木椅边。
沈烬自觉不反抗,很快就跟等待判刑的犯人似的,一声不敢吭。
他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背着顾屿出来乱搞,他只是计算了一下自己当众挨骂还能坚持不哭的概率,顿时更绝望了。
周围充斥着断断续续的寒暄声,沈烬平时话多得跟专业相声演员似的,这会儿却不敢轻举妄动,等着顾屿数落自己。
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生气的原因与沈烬所想的并不相同。
乱窜的冷风里,顾屿取下围巾绕住他,搓面团似的狠狠揉了一把他的脸,生气说:“跑山上来也不多穿点?脖子跟冰棍差不多。”
沈烬征愣后回过神,说:“围巾在包里……刚才车上太热。”
“车上?”顾屿抬眼看了看不远处三三两两的人,眼神霎时冷了下来。
显然,他对很多游泳队队员还有印象,也不可能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但几秒僵持之后,顾屿还是收回目光,没说什么。
沈烬见状攥了攥拳,按捺不住问顾屿:“……你不怪我瞒着你跟他们出来玩?”
顾屿低头看他,原本还微愠的眼眸温柔下来,说:“怪你干什么?你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是我自己没问。”
顾屿只是皱皱眉,问:“不过我还是很意外也很不理解你为什么和那几个人待在一块……你们不是有矛盾吗?”
“……对不起顾屿。”沈烬正想着该怎么解释,登完记的秦逐就出现在他身后,直截了当地替他说:“你俩不会是要吵架吧?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杜骏那件事我们总觉得当初认错了人,所以这次才跟游泳队的人一块出来玩,冰释前嫌——知道你肯定还看这帮人不顺眼,很有可能会生气,所以我才让沈烬别告诉你的。”
沈烬有些诧异地转头,秦逐却无所谓背锅的样子,拍拍他肩膀回身去喝水:“争取早日让我抱上孙子。”
没办法,沈烬只能硬着头皮默认。
顾屿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问:“那个穿黑色短款羽绒服的,就是杜骏?”
“嗯。”沈烬答得艰难,“你要是生气的话——”
顾屿鼻腔里哼一声,知道沈烬想说什么。
无非是“你生气的话可以揍我一顿”之类的鬼话,顾屿明白,以沈烬的思路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
所以他故意打断沈烬,说:“原来学长知道我会生气?还以为学长认为我很高兴你鸽了我跟别人一块出来过夜呢。”
没想到沈烬一听,居然急起来:“什,什么过夜?”
“除了你,我他妈从来没跟别人睡过——”
因为过于认真,他着急得脖子发红,声音也大了。
虽然他和顾屿的“睡觉”只是字面意义上的物理休息,但非要说顾屿是他的第一和唯一,也没毛病。
顾屿本是玩笑,这下反倒微微征愣,轻易便觉得心疼和懊悔。
他赶紧拉住沈烬抱他坐到自己腿上,好歹先拿拥抱堵住他的嘴。
沈烬回到顾屿怀里埋了脸,就像小猫回了自己松软的窝,动作熟练得一气呵成,也没管有没有人往这角落处看。
两人呼吸交融,顾屿拍拍沈烬的背,哄道:“刚才逗学长的,说清楚了就好,你有你自己的选择和交友圈,我不会生气要求你什么,我只要你保护好自己,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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