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彻底映亮,像银河倒灌, 倾泄在?他眼底,谢照洲握住他冰凉的手裹在掌心里, 捂得他手心都汗湿。
谢照洲也?没催促他回应, 晚上冰灯公园的人才渐渐多?起来,他们就接着去看冰灯。
宁时雪终于后知后觉, 他呐呐地问?:“二哥,烟花是你放的?”
“嗯,”谢照洲揉着他的指尖,攥在?掌心里捏玩,“喜欢么?”
烟花渐渐放完了, 宁时雪目不转睛地望着最?后一颗星星绽开,璀璨又漂亮,他很?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
深更半夜的, 他们拉着手在?外面晃,直到越来越冷, 街上人都开始少了,谢照洲摸到他比手更冰凉的脸蛋, 才开口说:“走吧,先上车。”
谢照洲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宁时雪肤色都被冻得泛白?,但这么冷的晚上,他抿了抿嘴,那?两片唇殷红湿润,带着股温软的热气,周遭没人,他心一横,突然使劲攥住谢照洲的黑色大衣,将人拉向自己。
他手指也?冷白?细瘦,劲儿却很?大,谢照洲怕他跌倒,手臂搂在?了他的腰上,宁时雪抬起手勾住他脖颈,然后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亲得很?莽撞,甚至带了点?儿响,两个人同时一怔,宁时雪脸颊瞬间爆红。
谢照洲没忍住低笑了声,在?深夜格外低沉好听,手臂仍然牢牢地禁锢在?他腰上,“所?以呢,小宁老师答应我了?”
就宁时雪这个性子,戳一下?动一下?,惹急了直接倒退,他以为自己还得等个一年半载。
宁时雪没吭声,就当默认。
他眼底都是臊出来的水光,乌黑浓长的睫毛颤了颤,手指也?软了,没什么力?气,攥不牢谢照洲的大衣,又不想松开,就将指头戳到谢照洲的大衣扣眼里勾着。
谢照洲搂着他往车旁走,宁时雪抬了下?头,然后眼神突然一愣 ,谢照洲肤色也?很?白?,耳朵红起来格外明显。
宁时雪憋了憋,没忍住说:“二哥 ,你耳朵红了。”
“……”谢照洲顿了下?,嗓音冷淡,找了个自己都不信的借口,“晚上太冷。”
宁时雪更不信这种鬼话,盯着他看了会儿,又伸手去抱他的脖颈,仰起头亲他,谢照洲往旁边躲,宁时雪脚下?不稳,撞到他怀里,嘴唇就蹭过了他的喉结。
谢照洲颈侧青筋暴起,他眼眸深不见底,看着很?凶,冷峻的面容都泛起薄红。
宁时雪难得有了报复的机会,他还以为谢照洲骚话连篇的,根本不知道脸皮为何物,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脸红。
宁时雪自己脸颊也?滚热,但反正亲够亲过了,再亲几次也?没区别。
谢照洲比他高个大半个头,就连影子都能将他淹没,他只?能稍微踮起脚尖去亲谢照洲的脸,看起来简直在?往人怀里钻。
“别闹了。”谢照洲嗓音都有点?哑,搂住他将人往车里推。
宁时雪对他没防备,突然就被推倒在?了后车座上,换个人这么推他,现在?浑身骨头都已经被他踹断了,就算是谢照洲,他也?不喜欢这么凶,但谢照洲的掌心垫在?他后脑勺上,摔下?去也?没摔疼,他屈起的膝盖又软了下?去。
他带着点?坏,还想臊谢照洲,但没等开口,灼热的气息已经凶猛地朝他压了下?来,谢照洲按住他的手腕,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深夜很?冷,手脚都是冰凉的,唇舌却抵住了狠狠厮磨,宁时雪忍不住闷哼了声,眼睫抖得厉害,唇瓣都被吮咬到发烫,他被谢照洲扣着腰搂在?怀里,力?道大到几乎要掐碎了他。
“张嘴。”谢照洲漆黑的双眸沉沉地盯住他,指腹摩挲他被吮到泛红微肿的唇肉。
宁时雪浑身战栗,嘴唇很?听话地翕张,然后就被谢照洲抵开齿关深深地吻下?来,他肺腑都好像烧着了,心脏重重地撞在?胸膛里,他冷白?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攥紧谢照洲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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