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听宁时雪的安排,他就没再多说,直接掉转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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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照洲到医院时,公司几个年长的董事?,同时也是谢老爷子的心腹都在,谢孟远也在,他这几天几乎没离开医院。
“照洲。”谢孟远神情复杂地站起?来。
谢家?老宅才经历一场火灾,警方?都没调查完,这一夜之间他兄长又死了,然后父亲醒了,都不知道该哀恸还是庆幸。
谢照洲先去见了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现在还不能说话,本来就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又在病床上躺了三年,浑身肌肉松弛,眼皮都沉沉地坠下来。
但确实是睁着眼的。
主治医生还在给谢老爷子做检查。
“叔叔,”谢照洲离开病房,他眼眸黑沉,语气辨不出什么情绪,“我父亲怎么回事??”
谢照洲派人守着谢老爷子的病房,不让任何多余的人靠近,但他并?没有管谢父,谢父住院到现在都是谢孟远负责。
谢孟远愧疚难当,“我晚上听到你爷爷醒来的消息,就心急赶到医院,怕出什么变故,多叫了几个人在病房外守着,没太顾得上大哥那边,没想?到江心趁乱去见了他。”
谢父烧伤严重,脸上皮肉都裹不住牙床,彻底不能说话了,还引起?了脓毒症。
但他昨晚其实人就醒了。
谢父睁开眼时,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被廖燕婉推倒,头撞在地上晕了过去,没等醒来,又在火灾中窒息晕厥。
等他终于发?现自己浑身裹着纱布,被烧得不成?.人样,当时就情绪相当激动,喉咙里不停发?出沙哑的嘶嘶声。
护士只好?给他打了一针镇定。
谢父再醒来时,人躺在病床上,眼中是强烈到化?不开的恨意,简直恨不得活活咬死廖燕婉,他害怕到极点?,整个病房却除了医生跟护士,都见不到任何人。
谢孟远倒是来过,但谢孟远看不懂他的意思,他眼眶猩红,瞪着谢孟远,想?让谢孟远把廖燕婉那个毒妇给他带过来,谢孟远却满脸担忧地问?他,“是不舒服吗?”
然后急忙按下床头铃,跟护士说:“能不能再打一针止痛?”
谢父本来就浑身都疼,他简直身心俱疲,放弃了跟谢孟远沟通。
直到深夜,江心突然推开了病房门。
谢父眼眶瞬间就湿润了,谢照洲没来看过他,谢寒舟来过几次,但估计是不想?见到他毁容的样子,只在病房外徘徊。
他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江心愿意来陪他。
“爸爸。”江心坐在他病床旁,掌心很柔软,握住了他的手。
谢父眼泪直流,喉咙中嗬嗬地发?出气音,想?去握江心的手,但是又没有力气。
江心语气温柔,“你知道吗?李愿的哥哥,是我跟江展的高中同学。”
江心从?头到尾给谢父讲了他们的计划。
李愿跟哥哥相依为命,然后他哥哥在谢氏某个工程的工地上出了事?故,意外身亡。
其实他本来没想?追究的,虽然他很难过,但确实是场意外。
不能怪任何人。
但他去领赔偿款的时候,却正好?碰到了谢父在教?训那个工程的负责人。
谢父心烦地训斥说:“不就死个人吗,什么工地上不死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还闹到老爷子那边?你就连这都不会,给点?钱打发?掉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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