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平平淡淡,世界末日没有降临,无数陨石和地球以宇宙意义上的近距离擦肩而过。
贺知洲又陷入繁忙的工作中,有时候会挟一股子酒味回家,瘫在椅子上慢慢自行清醒,像一个沦落街头的可怜醉汉。
有次他叫半夜起床倒水的裴纭吓一大跳,水都端不稳,连忙把他扶到沙发上——因为卧室太远了,以裴纭的力气只够扛某个醉汉到客厅。
贺知洲酒品还挺好,至少不会在醉酒后大闹天宫,只安安静静地倚靠着沙发,眼睛半阖,视线下意识跟着裴纭的身影走。
裴纭端一杯蜂蜜水给他,见贺知洲神智不清的模样,便打算直接喂到他嘴边。
贺知洲的手抵住玻璃杯,无声拒绝。
“喝了会好点。” 裴纭哄他。
贺知洲摇头,眯眼瞧着裴纭手里的蜂蜜水,仿佛在看一杯鸠酒。
裴纭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俨然成资本主义派来的阶级敌人了,遂放弃和对方讲道理,掰开手直接硬来:“快喝吧,省的你明天宿醉没精神。”
推搡中,硬质玻璃杯磕到了贺知洲的门牙,发出清脆的[咯嘣]声,他缓缓捂住嘴,颇有些幽怨地看着裴纭。
“很痛啊,纭纭。” 贺知洲软声抱怨道。
裴纭手足无措,他最受不了贺知洲这样弱弱地、近乎撒娇地和他讲话,对方平日是个板正要强的人,示好撒娇几乎是梦里的景象。
“那我不逼你,你坐起来好好喝?” 就算撒娇卖乖,解酒的蜂蜜水还是要喝,裴纭同志铁石心肠。
贺知洲反应慢半拍,闻言后缓缓摇了摇头,“不要。”
“......” 裴纭拗不过他,妥协似的将玻璃杯重重放在茶几上,“为什么不要啊,这是蜂蜜水又不是苦药。”
可惜贺知洲醉得不大清醒,没办法回答他。
“去睡吧,纭纭。” 半晌,贺知洲如是劝道,“太晚了,不要为我耽搁,我自己可以的。”
这句劝言实在熟悉,裴纭心里一跳,凑近去仔细看贺知洲的脸。
双颊隐隐泛红,双眼无神且有些涣散,面对突然凑近的爱人,贺知洲没采取任何行动,呆呆地任他打量。
“确实醉了啊......” 裴纭嘟囔,他刚刚还以为贺知洲是故意装醉耍他,卖痴耍疯逗他开心,想来不过是自作多情。
贺知洲这么个要强的人,怎么会故作痴态来讨配偶欢心呢?更何况配偶于他还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那句话大概只是他习惯挂在嘴边的温柔劝告。
裴纭泄了气,拍拍贺知洲的手臂说:“蜂蜜水记得喝,我先去睡了。” 他站起身,稍微整理在推搡中折腾乱的睡衣,迈开脚步准备回房。
“?” 自衣角传来一股拉力,裴纭回头,瞥见贺知洲低着头,有点失落地拉他衣角。
“不是你让我先去睡的嘛?又反悔了?” 裴纭好笑地问他。
贺知洲不说话。
裴纭突然觉得心中有股冲动,这股冲动由不甘示弱、生气和戏谑构成,促使他拿起玻璃杯猛灌一口蜂蜜水,接着按住贺知洲的脖子,以亲吻渡给他。
贺知洲眼瞳微张,眼中迷茫神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他讶异于自己看似柔弱害羞的Omega妻子,正按着他强吻。
唇舌间流淌着蜂蜜水的味道,掩盖住酒精的苦涩,裴纭松开贺知洲的后脑勺,低头感觉到迟来的羞赧,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
都赖贺知洲身上的酒味,大概是主人家在酒窖中珍藏多年的好酒,只消浅尝辄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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