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果然没人,只有迎上来的裴系。
裴纭照例给它铲了猫砂,添了水粮,就走到浴室里,打算洗个澡睡一觉。
或许睡醒了,某些烦心事就能够被忘却,他能继续没心没肺地生活下去,渐渐地在一段可有可无的婚姻里蹉跎余生。
前些年一个年长的女性长辈曾对他说,相较于婚姻来说,爱情并不是必需品,再矢志不渝的爱情最终都会转化为亲情,夫妻双方只有相互理解、相互扶持,才能经营好婚姻。
客观地说,贺知洲对他真的不赖,他们从不吵架,交流虽少却和谐,裴纭深谙长辈的教诲,自我麻痹着,过了三年平静而乏味的婚姻生活。
裴纭不是一个热衷于新鲜事物的人,他害怕改变。生活三点一线,畏缩在一成不变的舒适圈里,不断提高容忍度,得过且过着。
现在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他对未来生活的一切企划都要推翻重来,包括婚姻、工作、孩子、家庭......
裴纭抱着衣服,坐在卫生间的小板凳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贺知洲有了喜欢的人,对方家世很好,也很优秀,足以支撑前者的野心......裴纭能做到的,周小姐能做得更好。
在别人的故事里,裴纭突然成了贺知洲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这段婚姻走了三年,贺知洲依然没有爱上他,然而婚姻却走到了末路。强行凑到一起的两个人很难有好结局,大都是同床异梦,各找情人。
裴纭慢慢抬手,捂住脸,深呼吸一口气。
他想,还好前些年没有要孩子。
只是有点遗憾,不知道贺知洲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当晚贺知洲没有回来,对裴纭的交代是一条短信:
[抱歉,公司突然有些事,晚上不回来了,你早点睡。]
彼时裴纭洗完了澡,在床上辗转难眠,于是他动了动手指,回复道:[好的,你也早点睡,别忙太晚。]
平静的一如从前那样,似乎这样的生活还将继续。
贺知洲没再回了,裴纭猜测他应该正和周小姐共进美妙的晚餐,或许他们会更进一步,在夜色中拥抱、交换唾液。
......再多的裴纭没再脑补,他觉得胃部开始翻涌,不太舒服。
*
天色像被打翻的砚台,几颗银白色的星星微弱地放着光。
“您就请我吃这个啊?” 周凝宁揭开全家桶的盖子,撇嘴嫌弃道。
贺知洲拿起一个汉堡,平静地说:“附近只有快餐店还开着门。”
周凝宁戴上手套,抓着一个鸡翅膀:“行吧行吧,就当吃垃圾食品换换口味了,这次合作完就拉倒。”
贺知洲动作顿了顿:“还是谢谢你。”
周凝宁摆手:“有条件的,别谢我。这事不处理完,我哥也不能安心。”
“上一辈的恩怨,却要小辈忙前忙后的处理,真是好笑......” 周凝宁抱怨道,她父母前些年就走了,撇下她和大哥,这些事自然当仁不让地落到了他们头上。
周家大哥亲自处理容易引起旁人疑心,于是便迂回地请周凝宁出面,做出一副刻意与贺知洲亲昵的样子,实则是悄悄调查早些年的证据。
外人看来,只是周小姐爱慕看好贺知洲,周家想要吸纳贺知洲进他们的阵营。
“说起来,你得好好和太太解释一下。” 周凝宁说。
“什么?”
“关于我们的事啊!他大概误会了什么,前几天看我不是很友好的样子。” 周凝宁扶额,她对有夫之夫没有任何企图,只是迫于形势才对贺知洲表现得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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