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许临曳笑着,微微推他。
蔺言却闷闷的,脑袋搁在他颈窝,郁郁寡欢的模样。
许临曳揉了揉他的头,问:“怎么啦?刚刚也躲在卧室不出来。”
“没什么。” 蔺言抱紧了许临曳,“老师,一切都结束了,蓝鲸也不会再出来了。”
许临曳失笑:“就和我说这个啊?”
蔺言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许临曳还记得,蔺言当年是【蓝鲸】送来监视他的棋子。他敛下笑:“不管蓝鲸出不出来,日子还是照样要过,我都不介意当年的事情了。乖啊,把我放出来,我们睡觉。”
蔺言心下难过。
许临曳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是【蓝鲸】前任首领的太子,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蓝鲸】新任首领。
就让这只鲸随着流言潜入深海,直到溺亡为止。
蔺言平静、认真地想。
*
裴纭想,贺知洲最近非常不对劲。
对方总往他寓居的公寓投快递——一本书、两个儿童简笔画马克杯、一朵干掉的玫瑰花......东西零零碎碎,贺知洲送来也没有个交代,裴纭颇为摸不着头脑。
他发消息去问贺知洲,贺知洲的回复也言简意赅,让他收着就好,是他送他的礼物。
裴纭:“......”
只能收着,虽然贺知洲送的东西像高中女生追人时送的,绞尽少女情思、咬破笔头想出来的小礼物。
贺知洲还老喜欢约他出去吃饭,美其名曰——替他考察一下秘书选的餐厅,免得以后应酬时客人不喜欢。
这话借口的意味就太明显了。裴纭叹口气,回复他:[真的,不用再费心思了,珩珩确实是你的孩子,我也不会阻止你见他......毕竟这也算是你的权利。] 也该是裴珩的权利——作为孩子,他有权利得到完整的父爱。
贺知洲却说:[你误会了。我是想见你们两个人,上次你说要做朋友......我朋友不多,也并不只是想亲近珩珩。]
这些举动太暧昧了,尤其发生在前任夫妻之间。
裴纭说:[我们还是不要走得太近的好......我不想我男朋友误会。]
他们没有结婚,那个素未谋面的人仅仅只是裴纭目前的男友。贺知洲想,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紧接着又是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起。
不是丈夫,却很有可能成为丈夫。
贺知洲说:[我知道,我会注意保持距离的。真的只是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餐厅而已。]
他态度过于坚决,裴纭无法再婉拒,只好同意。
有些事情总是不合时宜地发生了——如果贺知洲这幅态度摆在四年前,他肯定会欣喜若狂,又怎么可能像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逃走。
贺知洲约的地方坐落于巷子内的小筑,环境典雅幽静,竹叶窸窣,墙边煨着小炉,玻璃墙后的炭火烧得通红,连冬日寒风都被削减一二。
是个不容易出错的去处。
席间,裴纭瞥见贺知洲没什么精神,笑得也有些勉强,便说:“真的不用勉强来陪我们的,等改日你有空了,大不了单独带珩珩出去玩一天。”
贺知洲笑笑,揉了揉眉心,遮住眼底下的一片黛青:“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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