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有些眼熟。
这不是那天和道林·格雷在照相馆里拍照的那个女人吗?
伯格先生说她们都是女支女,我记得她还有肺痨。
可能是注意到我打量的目光,女人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没事,谢谢您的关系,唔……咳咳咳……”
她没说完一句话,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肺痨的病人一旦咳嗽就难以停下,她咳得喘不上气,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顿时有些不忍,犹豫一下后,把随身带着的水瓶递给她。
女人惶恐摇手,不敢去接,也咳的更厉害了。
我摇摇头,“没事的,喝点水会好一些。”
“但是我……”
她咳出了一口血,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把水瓶交给了她。
如果是现代医学的话,肺痨也不是不治之症,只可惜现在还是十九世纪,这个女人已经没多久能活了。
“不要紧,这个给你吧,不用还给我。”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上帝保佑您,好心的小姐……咳咳咳……”
女人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接过我递来的水瓶。然后自知这种病会传染,捂着嘴飞快从我面前离开了。
可怜的女人。
我对她的不幸感到同情,却又无能为力。
拿着买来的菜回到家,发现迪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楼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发现我回来后,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也闭口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若无其事的把牛肉在水里煨了一遍后,丢进锅里开始闷烧,然后冲洗净牡蛎的外壳,从厨房里拿出开牡蛎的小刀,开始撬壳。
我不太擅长开牡蛎壳,即使买了专门的双面小刀也一样,花好大力气才能打开一只。当我开到第四只的时候,那个牡蛎的壳合的太牢固,我试着扭转开牡蛎刀撬开它的时候,不小心一下子割到了手,在食指上划破了一道大口子。
“啊——”
我吃痛地叫了一声,手上顿时血流如注,我怕造成细菌感染,连忙丢下刀打算用水冲一下。听到动静的迪奥不由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他突然合上了书本,起身来到了我的旁边。
“开个牡蛎都能割伤自己?”
他盯着我手上的伤口,略带鄙夷地皱了皱眉。
“因为我不是很擅长这个……”
我头疼地看着手指,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不太能碰水了。
指间有些撕裂的痛感,我打算去找出自己准备的医疗箱,稍微包扎一下手指,然而这个时候,迪奥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并把我那只割破的手指轻轻含入了口中。
“你……”
我非常诧愕地望着他,指间带着轻微的抽痛,以及奇怪发麻的感觉,感觉流出来的血在被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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