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一直有按时‘进补’吗?”
“恐怕是底子空了没能撑得住那药,不知王爷准备作何打算?”
屋内静了片刻,只听另一个声音沉沉道,“其实我这次来有预感,若天亮前皇上还未醒,那就直接.....”
后面的话秦修宁其实已经听不大清了,他头脑嗡嗡作响,仿佛浑身的血都在倒流,那些他原本想要求证的问题倏然间都失去了意义。
他脚步虚浮地回到西苑,推开父王的寝室,将里面的侍从赶了出去,吹灭了灯,等他父王回来。
他心里已经许久没这样纷杂混乱过,接二连三的可能一一在他心头预演,他试图找出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就在此时,秦殷王秦礼忽然推门而入,看见黑暗中坐着一人心头一惊。
“是何人!?”
秦修宁腾地起身,“是我,父王。”
秦礼听出了是自己的大儿子,带着杀气的语气遽然散去一半,只是责骂道:“不去睡觉,跑这里装神弄鬼!”秦王喊来人,掌了灯。
被光填满的这件屋子,因为秦修宁的一脸冰霜而显得阴黯沉沉。
“父王,您之前问这次不走了是否是真的,我那时无法回答您,是我还未想要要做什么。如今,我想清楚了,”秦修宁缓缓呼出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要进宫,做御医。”
御医?!
秦王身躯一僵,满头银发随之微微发颤,那张沟壑渐深的脸上还能看出当年征战的杀伐果断。只听他断喝一声道,“你胡闹够了没有!”
时间一点点过去,青灰色的天边眼看要露出一点鱼肚白,天马上就要亮了。
御医院首座太医邱秉俞焦头烂额,皇上也没有醒来的迹象。众人都感觉要不好,又担心传出去会搞得民心大乱,一时间都六神无主,如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大殿上传来一道细嫩声音割裂了这无解的僵局。
“我找到神医了!”
王庆闻声朝外看,看到了南平公主身后跟着一位长身鹤立的高大男人,这不正是那日从红螺寺回来的路上救下公主的那位医者!
众人纷纷朝他看去,有人立刻认出是秦王世子,议论之声再起。
“开什么玩笑,秦王世子会医术?”
南平不理会那些议论,将人领至床帐外。她那本该天真的脸上此刻经有一些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
“世子,你可敢用你的性命担保,会把皇帝哥哥治好?”
其实,南平此刻心里也还是有些打鼓的,若信错人,这乱得岂止就是这小小行宫,是整个天下!
但没想到,秦修宁几乎未加思索,“敢。”
南平就是被他眼中的一种莫名的坚定打动了,年纪尚轻的的她自幼经历了无数磨难,声音虽青涩,但语气中的坚定几乎不可动摇,“好,那我信你。”
若皇帝哥哥不醒,天下易主,又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所呢。
“你们也说了,不知道皇帝哥哥的病因所以无法对症,那就让他试试,出事我由我一人承担,与你们任何人都无关。”
公主说的没错,其实他们心中也清楚,已经没有比目前更糟糕的情况了。
可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大臣们纷纷赶来,做好了承沐皇恩的准备。他们跪在外殿,沉重面色之下其实各自心怀鬼胎,都在盘算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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