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季公公,微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来公公指点一二。”
这话一出,季明礼的心里更是上下打鼓了。
“您这是要折煞老奴了,您可是世子,这满朝还能找出几位世子爷来啊,您不跟老奴这眼皮子浅的下作东西计较就已经是抬爱了,您有何吩咐不防直说,老奴定当尽力!”
季明礼心里骂娘,但是头已经低到不能再地,这被逼着压过头顶的滋味他已经可是许久没尝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知道的是,关于皇上过去这七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他是从何时变得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
季明礼细想了下,三皇子高靖昀的确是他见过变化最大的。但不是像二皇子高璟衍那样把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怪物,而是一点点,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点点在变强大。
“好像就是从第一次御驾亲征回来后吧。”
“御驾亲征?他?”秦修宁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惊诧,“哦我不是对陛下不敬,而是陛下看似并不是骁勇善兵之人,怎么会将自己置于危险而不顾去那杀人不眨眼的战场上去亲征?”
“这.....朝政之事,奴才如何会懂,但是也确实是自那之后陛下整个人都变得不同了。”季明礼那时候还是王庆身后的一个小跟班,夜里常常在养心殿值夜。
“皇上夜里常常梦魇,整夜整夜睡不着,然后就开始频繁的头痛,可咱陛下面上是一声不吭,但奴才却偷偷看到过好几次,皇上疼得用头去撞桌角。奴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心疼地跟着偷偷落泪,更不敢让皇上瞧见。非得疼出一身汗,洗个澡,换上一身衣服,皇上就又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去处理政务了,唉。”说到这,季明礼声音都哽咽了,叹了口气几乎说不下去了。
“说是九五之尊,可这其中的不易啊,只有陛下自个儿知道。”
虽然来之前已有猜测,但当真的听到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秦修宁人僵僵地坐在那,眼前却仿佛出现他伏在龙案上撞桌角的样子。
他相信季明礼的话,因为他曾见过他忍着剧痛一声不吭直到晕过去的样子。他想象不出究竟是多坚强的人,才能忍受那样的疼痛。
若说之前他答应治好他的头风,是因为不得不以此来换父王的安危,而此刻有一块坚如磐石的地方悄然裂开了一条缝隙。
经过一夜休憩,皇上要亲耕,行“三推三返”礼,顺天府尹、鸿胪寺管赞、礼部、户部尚书、太常寺、金羽卫皆随后站于各自的的耕位前,鼓乐齐鸣声中进鞭扶犁,随皇上亲耕。
不从耕的陪祀百官行三跪九叩头礼,教坊司随后奏乐,礼部官、太常寺官引导皇上升坐,亲耕礼才算落成。
最后,皇帝举行隆重的庆贺礼宴请群臣。
光禄寺和内务府早早将筵席设好,请皇上入位后,王公官员依次入位,给皇上进酒。
吉时一到,正式开筵。中和韶乐奏响,歌舞升平。
各国使臣也都进献了各地歌舞、杂技,宴席随着一声声叫好进入了高潮。
紧绷劳碌了三日,终于可以大快朵颐,每个人都兴致昂扬。
皇帝面前的金龙大宴桌上摆满了一道道珍馐美味,高璟昀只尝一口便赐给下面的大臣和使臣。
“传皇帝口谕,各位大臣近日辛苦了,今夜都不必拘束,尽情享用!”
太监的传令使在场人都放松了不少,很快气氛开始热络起来。
“好!好!”
一蒙族大汉摇摇晃晃从席间站起来,来到中央单手搭在胸口鞠躬行礼,粗犷的脸从头红到胸脯。
他们每日不可无酒,斋戒了三日显然是憋坏了,喝得又急又凶一下上了头。
“感谢南朝皇帝的款待,好酒好菜好歌好舞,但在我看来,还缺了一样。我吉蒙国也特为南朝皇帝带来一样东西,有了它才称得上是一场完美盛宴!”
这位吉蒙国使臣神秘一笑转身冲门外拍拍手,顷刻一阵独特的香气就从外飘来。
大臣中已有人闻出,低声惊叹道,“是蝶女!”
果然,身着异族服装容貌艳丽的女子如一队彩蝶翩翩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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