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慌和好奇将邱云承困在大雨中一动不能动。
不知多过了多久,骤雨褪去变成浠沥沥的小雨,门突然从内打开,秦修宁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些疲惫,“皇上已无大碍,但暂且还不便移动,需在此休息。”
众人都长出一口气,没白在雨中跪了这么久。
“皇上口谕,命大臣们先回猎宫休息。邱御医,烦请你留下,帮我取下这只箭。”
大家闻言抬头,这才看到说话那人的左手一直在不停颤抖,已经干涸的褐色血液上又涌出鲜红的血迹覆盖旧的。
邱云承第一时间没有反过来是在叫他,直到身边的江浔之推了他一下,他才抬头。
“皇上如何?”江浔之问。
秦修宁没有说话,闪开了半个身子,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邱云承跟在江浔之身后进了这间让他匪夷所思的卧房。
屋内散落着用过沾满血液的纱布团,触目惊心。
江浔之和邱云承噗通跪下,“臣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高璟昀睁开眼,刚才忍着的痛耗费了他太多,此刻气息微弱。“去查。”
“遵命。”
两人之间的默契,其实连这两个字也实属多余。
江浔之退下后,秦修宁褪去衣衫,靠桌子的支撑站起来,此刻他才觉得手臂麻得抬不起来。
邱云承几乎惊呼出,“秦兄,你这伤!”
伤口已经红肿,乌紫如碗口般大散开,显然这只箭头已经嵌在肉里太久了。
“你快坐下,我给你取出来。”邱云承慌乱地取下肩头的医箱。
“等一下。”
身后传来声音,邱云承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御前,立刻掀袍跪下。“皇上,您有何吩咐?”
上次在御书房光线暗隔得远,这次离得如此近,他才看到秦修宁的后背伤有一道长长的疤,歪歪扭扭像一条蛇盘在脊椎一侧。
可他记得他的背光滑紧实兵没有这样一道刺目的疤痕,想必是他离开之后才有的。
“你这伤疤,是怎么回事?”
秦修宁疲乏地淡笑一声,“陛下这是对臣旧事开始感兴趣了?”
高璟昀冷冷收回目光,不再追问,而是勉力对邱云承道:“金羽卫用的都是倒钩箭,不能拔。”
“是,臣定会万分小心。”邱云承回。
秦修宁忽然转过身,换成正面对着他。
“恐污了皇上的眼,臣这张脸比伤口还是好看一些。”
被那道不辨真假的眼睛盯住,令高璟昀难以对视,只得默许般闭上了双眼。
“莫染兄,你忍着些,御医外出按规定带的麻药量是有限定的,怕是不够。”
这几乎一样的话,一样的语气落入高璟昀的耳畔却十分刺耳。尤其是那个陌生的称呼,令他倏地又睁开了眼睛。
“莫染?”
“对啊,莫染是臣的小字,儿时顽劣,身边又都是他们这些京城里有名的纨绔,我父王就希望我出淤泥而不染,就给了我这个小字。”他噙着笑,顿了一下,“臣这样其实也算不得欺君吧。”
邱云承的的心思都在那箭伤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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