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军帐外传来长长的一声,截断了众人的议论。
“进。”
这次不是战报,而是来自南江,高璟昀接过信拆开。
这封信居然没有入京,而是直接送到了他这里,看来不是普通的政务,而是与战事有关。
“陛下,不会是他们这么快就翻过了雪山到南江了?”
高璟昀摇头,但是读完后抬起头时脸色却是更加难看,“是整个南江在朝他们移动。”
什么?
众人仿佛没有听清,信在人们手中来回迅速传递,所有看完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南江沿江的郡县因为受灾严重,大部分难民被赈灾的官员集中安置,等待朝廷的赈济。可是,在完全没有皇令的情况下,所有郡府的流民在自发的、目标一致地朝一个方向前进。
而那个方向,就是梅里。
这怎么可能?
那里匮乏贫瘠,夏天极短,就算他们到了那里,夏天也过去了。天一冷下来,又没有食物,流民们岂不是死得更快?
他们怎么会集体去送死?
除非.....有人承诺在那里能给他们活路?
可他们若连朝廷的人都不相信,又怎么会轻易相信“某个人”?
高璟昀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他在等一个消息,先前关于主将的情报一定有误。如果按之前的打法,他们一定会一败涂地,所以他必须搞清真正的对手。
众将散去,屏风后一位白髯老者领着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拜见皇上。”
“师父不必多礼。”
“陛下该用药了。”
楚羽取出药丸,呈至他面前。
原来高璟昀为了保护他们,将他们混入军中带在了身边。此刻卸去伪装,两人还原了原本模样。
这其实也是秦修宁的主意。——“我不能让你白白再利用我一次,必须把我师父带在身边作为交换。”
楚羽本也不愿意,要不是没架住秦修宁没皮没脸,他是不会再靠近皇宫一步的。
“师父,您就当不是给皇上看病,您就当是给您徒媳,而且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您二位啊。”
一开始,楚羽没听懂这两个字,直到后来想起了那晚在隐泉下的树林里,两个人说着说着话越靠越近,不知怎么就亲到了一起,楚羽老脸一红,赶紧就把身边那个十四岁的孩子捂住眼睛搂进了怀里。
“哼,你小子那是为了保护我们俩吗。”
楚羽一眼将他看透。
“当然,皇上身上的蛊毒不知何时就会发,我不能在他身边,只能靠您在扳倒王庆得到蛊书前护佑陛下,皇上在,天下安,您守护又岂止二人,是黎民苍生啊。”
楚羽捻着胡子:......好似也有几分道理。
楚羽将手臂的上的银针一根根卸下。可能是因为秦修宁的关系,高璟昀对这位老者多了一份亲切感,很自然地就聊起了过去他在宫中做御医的事。
高璟昀“这么说,师父当年就察觉出王庆给我父皇下蛊的事?”
“回禀陛下,当时老夫并不是十分确定,因为先帝一直体弱,脉象有异但不清晰,老夫一边为先帝调理,一边暗中探查,但最后被他们察觉了,要不是我已有防备,借做军医逃了出来,此刻就不能在这里给陛下施针请脉了。”
“那您对巫栖有多少了解?”
楚羽沉吟片刻,似在回忆那段往事。“老夫年轻时曾去过一次,但时间过去太久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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