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对时间的认知,却锐化了感觉,甚至是除了五感外莫名的预感。
秦修宁倚靠在两个墙角间的草席上,那块银锭在手指间转来转去,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不见了。
今夜无月,只有一个窄小天窗的牢房里更加黑暗。
他急忙伸出手去摸,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掀起草席,依然没有听到银锭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一种莫名的心慌蔓延开来,按约定好的时间他该回来了,可现在已经超过了五日。
究竟发生了什么?
思忖间,天牢的大门久违地被推开,一道昏黄光束从远处投射进来。
自他走后,除了送饭的狱卒和南平,没有人敢违抗皇命靠近他半步,然而门却在此刻打开了。
难道……是他回来了?
秦修宁几步来到牢门前,双手握紧木栅,极目眺望。
一个模糊的长长人影投在地上,手里似乎还拎着一只鸟,那身影越走越近。
秦修宁的心随着那重重的、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沉。
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不是他的脚步声,高璟昀的脚步一向坚定利落,而且向来很轻。
不好的预感此刻已经化成实感,挤压在秦修宁的心间。
喉咙像被猛地掐住,随着那张肥硕丑陋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股掺杂着血味、恶心的干呕翻涌上来。
他看清了来人,也看清了他手上拎着的是什么——一只折断了脖颈的黑鹰。
“以为是你的陛下?”
翼王毫不掩饰他脸上的鄙嫌,仿佛这几个字都脏了他的嘴,“你们高家和秦家,呵,还真是绝配,没一个正常人。”
他收回讽刺的目光,细长的眸子里倏地冷了下来。
“他回不来了,死了。”
耳膜一阵嗡鸣,仿佛一瞬间灌入了海水,秦修宁猝然听不真那几个字。
他回不来了,死了。
他回不来了,死了。
......
他大脑里无意识地在重复着,似是在确认这几个字的含义。
见到这预料中的表情,翼王满意地拎起紫菜的半个翅膀,怼到秦修宁的脸前。
“这是他的鹰,一生只认一主。主人死了,它自己就会撞山崖,倒是忠贞的很。
“现在死心了吧,告诉我隐泉里藏着的人呢?”翼王拎累了,将鸟扔在他脚下。
“不可能,他不会死的。”
翼王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不信,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信筒,扔到秦修宁面前,拍了拍弄脏的手,语带嘲讽:“据闻这鸟可日行千里,战场上也曾令人闻风丧胆,现在老了,高璟昀居然用它给你传情信,可真是够恶心。”
秦修宁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信,那是本该五日前送到他手上的那封。
一旁的狱卒适时地递上烛灯,好让秦修宁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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