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荷花年过六旬的婆婆。
旁边几个婶子都在一旁劝着老人家,有一个大嫂还抹了一滴脸上的泪水哽咽道:
“荷花妹子一直温温柔柔,平日里也都孝敬婶子你,这次她做错了事情,如果她能知错就改,不会再纠缠人家的话,其实我们都会原谅她,以后还和原来一样,可惜荷花妹子想不开……呜呜呜……”
那个大嫂在一旁也哭了起来。
林雾挤近了屋子上前,听到这个人有些“假模假样”的话的时候脸上忍不住闪过一丝讥讽。
这会儿荷花的这个婆婆哭的这么伤心,无论是谁看都无比动容,仿佛是她的亲生母亲一般,如果林雾不是下午的时候听到宋建磊说她婆婆骂她婊子,不知廉耻外面路上都能听到的话,大概他也就相信荷花婆婆的演技了。
林雾看着炕上脸上毫无血色的女人,又看到床单和被子上鲜红色的血液的时候,心仿佛掉进了寒窖一般。
心里传来一种恐惧,同时又跟焦急,看起来手腕鲜血还在流,胸前隐隐约约还有起伏。
“你们让开一下,她还没有死,还有救!”
林雾挤了一下,挤不到前面去,就在门口大声喊了一声。
屋子里哭着,哽咽着的那些大婶嫂子,还有一些亲房家的男人也都转过头看着林雾。
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看着进来的林雾,脸色皱了起来,语气不好道:
“林同志,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听说你和我弟妹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里不关心你,林同志,请你离开这里。”
这个人是大牛的堂哥,在大牛走了之后也没少帮扶大牛娘和他媳妇儿荷花。
这次听到弟妹荷花勾引隔壁村的小学老师刘果,心里就特别愤怒,想要好好质问她为什么背叛大壮。
结果还没有来得及质问就听到了大娘的哭声,跑过来才知道荷花因为没脸见人想不开割腕了。
这会儿听到林雾的大喊声,转过头,看到正是城里下乡来的林知青,眉毛皱了起来,脸上有些难看。
尤其是这林同志长的白净帅气,一看就是读书人,比那木讷而又书呆子的刘果样貌好多了,又听到赵家宝那小子给自己说过的话,这会儿这林同志紧张的表情,不说两人没有猫腻绝不可能。
林雾听到这个男人的话简直气死了,炕上的女人明明还有呼吸,现在马上应该让屋子里通风,还要及时止血,现在孙大夫还没有来,他们是想害死一条人命吗?
“你不要信口雌黄,现在人还有呼吸,大家都离远一些,不然屋子里不通气,还要必须现在勒住病人手腕,必须止血。”
林雾既气愤又焦急,涨红着脸,大声喊道。
但是没有人听林雾的话,林雾打算硬挤进去,结果那些人挡着他不让他近,而荷花婆婆趴在炕边哭的更大声了。
林雾眼睛都气红了!
最后一个红着眼眶,没什么存在感的一个年轻女人忽然大声喊了一句:
“婶子!让林同志看一眼荷花姐姐吧!不然荷花姐姐就真的去了!”
因为这个女人的帮助,林雾趁着大家还在犹豫的样子,连忙挤了上去,蹲在炕边,试了一下炕上女人的呼吸。
察觉到微弱的呼吸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水,然后大声喊道:
“人还活着,大家都散开一些,不然空气流通不好,还要谁的皮筋借我用一下!”
听到林雾说人还活着,那些人都连忙退后,拥挤的房间里顿时人少了,而空气了流通了很多。
但是却没有人借给林雾皮筋,在场的女人虽然多,但是皮筋毕竟是女人家私密的东西,而且皮筋也比一般头绳贵很多,大家都不愿意拿出来。
这个时候,刚刚给帮林雾的那个女人忽然把自己头上扎着的皮筋取了下来,头发顿时散落开来。
“林同志,你看这个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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