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回头,看到他就站在房间门口,左手扶在门框上,他的手腕并不纤细,皮肤也不过分白皙,可是这样有力的手腕上圈着那根纤细的红绳,偏偏别有美感。
舒夭绍深吸了一口气,选择如实相告:“不,恰恰相反。”
毛泰九抬眸,直视她的眼睛。
舒夭绍没有逃避,她看着毛泰九的眼睛,笃定道:“你是特别的,对于我来说,泰九是最特别的人,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会比泰九更特别,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会比泰九更重要。”
你是我的任务对象啊,我本便是为你而来的……
毛泰九并不知道她心里具体的想法,沉默地观察着她的微表情,发现她确实没有说谎的痕迹,便缓缓扬起了唇。
他很高兴,就算是舒夭绍,也很少看到他真正高兴起来的模样。
舒夭绍马上又说:“可是泰九,这只是对于我来说而已,就算泰九是最特别的,也不能……”
她不清楚毛泰九具体是什么脑回路,可是下意识地觉得不能纵容他,她想好了许多的说辞来奉劝。
她想摆事实,讲道理,可是毛泰九偏偏不如她所愿。
“已经很晚了,雅琴回房间睡觉吧,晚安,好梦。”心情颇好的毛泰九说完这一句,不等舒夭绍反应过来,直接回房,关上了门。
舒夭绍顿时就感觉自己被噎了个正着,她瞪着这木门,瞪了老半天。
好家伙,敢情你这厮是只允许人家说你想听的!后面的话不想听,说都不让人说了!
真是自我到了极点。
晚上舒夭绍睡觉的时候,虽然还有些烦躁,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坦诚地说“你最特别,你最重要”这样的话。
她说这些本意都是为了后面的规劝做铺垫,鬼知道毛泰九操作这么骚。
别人听人讲话只捡自己喜欢的听,忽略掉其他,舒夭绍也能理解,但是像毛泰九这样“我想听,你快说。好了后面的我不想听,你闭嘴吧”的,还真的很少见。
不过思来想去,舒夭绍总觉得这时候的毛泰九还是有救的,如果他真的不在乎所有人,不在乎一切的话,那他没有必要保存好她送过来的小玩意儿。
更没有必要为一根红绳而心生喜悦,即使这根红绳耗费了舒夭绍巨大的精力。
她暗暗下定了决心,随着年岁渐长,时静芙就不会一直管束着她了,她也能多来看看毛泰九,情况会好起来的。
如果可以的话,说服韩英兰和毛基范,让毛泰九和自己一起到米国读高中,到时候她也能有更大的把握让毛泰九去看医生……
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愿望和设想,舒夭绍渐渐睡着了。
她并不知道,有些东西总是事与愿违,而她的愉快并不能维持多久。
夜深,舒夭绍迷迷瞪瞪地从床上爬起,下意识去够床边的保温壶,却忽然惊醒,原来她不在自己家里了,现在在毛泰九的家里。
好吧,没准备温水在床头。
舒夭绍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她一直有起夜的习惯,不过好在这栋房子二楼就有客厅,她现在在三楼,只要到二楼就能喝到水。
她按照惯例爬起来,上了个厕所,洗了手后清醒点才随意撸了撸头发,然后开门下楼。
整栋房子静悄悄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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