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爱!”徐仁宇打断了她。
舒夭绍回头看他:“嗯?”
落入他眼底的女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巧笑倩兮的少女,也不是那个满头大波浪唇红齿白的女人,而是一个枯瘦的,被病痛折磨得脱了相,颧骨高高凸起,眼窝凹陷,双眼的光芒都变得极为黯淡的病人。
她一点也不好看了。
但是徐仁宇却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医生说要调整治疗的方案,你很快就会好了。”
别信他的鬼话,我植入的癌细胞我清楚!
苦苦支撑了几个月,最后舒夭绍差点没在那场切胃手术中活下来。
她终于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全部都被抽空了,她不想在医院呆了,早晚是死,不如出去看看风景也好啊。
徐仁宇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她环球旅行。但是在旅行过程中,舒夭绍的身体依旧在不断恶化,谁也无法阻止癌细胞的扩散。
她掉发太过恐怖,每天起来一梳头发就像是在上演一处恐怖剧一样,徐仁宇终于同意她剃了光头,让人准备了各式各样漂亮的假发套和带假发的帽子。
后来,她连正常进食都不行了,只能靠输液。
再后来,她开始感觉疲惫,嗜睡……
徐仁宇每分每秒都在恐惧,害怕她可能在下一次睡过去之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在西安市终南山古观音禅寺,舒夭绍看到了那株据说是李世民亲手栽下的千年银杏树,满目金黄,它像是喷涌着的金黄色的岩浆一般。
“真的好美,比照片上看得还要壮观!”
行人如织,偶尔会扫过这两个奇怪的游客,徐仁宇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只抱着舒夭绍,应她:“嗯,确实很美。”
“你听到它的声音了吗?”
徐仁宇凑近她:“什么声音?”
“生命壮丽至极的声音,”舒夭绍又开始犯困,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我喜欢这样鲜活的生命,虽然我自己快要没有了,但是……”
“我想要小徐也喜欢它……”
“我也喜欢。”徐仁宇毫不犹豫地说,然而怀里的人却突然没了动静。
她窝在他的怀里,像是之前那么乖,一动不动的,手臂无力地垂落。
她安安静静地靠着他,像是前几天突然睡着了那样,没有了任何回应。
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般,簌簌而下,他仍面无表情,然而这面无表情却不再是曾经的冷漠,而是茫然无措的空白。
“抱歉啊,”他的嗓音沙哑而低沉,他哽咽着,泪如雨下,“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这样。”
“但是,”徐仁宇努力想要露出一抹笑来,却始终做不到,“但是……真的,好痛苦。”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痛到极致。
忽然一阵风来,摇落了金灿灿的银杏叶,也铺满整个庭院,宛如天下碎金雨,无数游客都在为这十分壮观的景象而惊叹。
唯有徐仁宇,仍静静地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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