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心虚达到顶峰,就在任意以为傅言归已经发现一切并且决定坦白时,却意外听到另一番答案。
“小意,两天后我们出发,但不能一起回新联盟国。”傅言归尽量用一种柔和的带着商量的语气说话,但谁都听得出来,这事没得商量。
随后他说了个地址,是位于南部边境的一座小城,交通闭塞,人口稀少。“那里有人守着,钱也够了,你去好好待着,不要出门,不要打探消息,等我这阵子忙完,就去接你。”
任意用了几分钟才从自己的意识里出来,转而进入一种特别复杂的情绪中。他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傅言归,似乎没料到对方可以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又似乎这一步是在情理之中。
“你回新联盟国之后,做的事情很危险,所以不想让我跟着。留我一个人在第四区你又怕华光会趁你不在伤害我,所以干脆把我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任意声音微微染了哭腔,“你是这个意思吗?”
傅言归眸色深沉地看着任意,叹了口气,指腹抹过他的眼角。
“我不可能让你跟着我涉险,而且你在我身边,我会分神会紧张,没法放开手脚。”傅言归捧着他的脸,轻吻他的鼻尖,“你乖一点,听话,保护好自己,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午后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口洒进来,尘埃中漂浮着跳跃的光点,给傅言归的脸罩上一层金色。
任意抬手摸了摸傅言归的下巴和唇角,似乎在摸一件宝物。他方才的恍惚不见了,似乎又充满了勇气,甚至有点激动地问:“我值得吗?”
“值得!”
“那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任意又问。
傅言归被他这个幼稚的问题弄笑了,但还是用了很笃定的语气说:“一直。”
任意殷切地看着他:“无论发生什么事?”
“对,但你不能出轨。”傅言归用手指点一点任意的鼻尖,故意做了个很凶的表情,“你要是敢,那我就不要你了。”
任意只觉得眼眶很酸,胸口有什么要满涨出来。他看起来鼓足了勇气,想要说点什么。傅言归也给了足够的耐心,但最终,任意一句话也说出不口。
说什么呢?说那些遍布着欺骗和虚假的过去?说那些充满了谎言的身不由己?他到底是没有信心,让傅言归在这样一种紧迫形势下理解他和原谅他。况且,他即将要做的事,也不值得原谅。
“很抱歉,还欠你一个20岁生日,等我回来接你,我们再好好庆祝。”傅言归轻声哄他,只以为离别在即,小孩儿情绪起伏太大是正常的。
前几天是任意的20岁生日,但大家都在忙,谁也没心情庆祝。为这事,傅言归一直有点自责。
任意贴紧傅言归,用力抱住他。
“傅言归,我爱你。”他顿了顿,又用极低的气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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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一天,任意用加密邮件联系了华舒光见面。
他们很快达成一致:任意用武器库的秘钥换回奶奶,然后用傅言归最后一天的撤离路线,换一箱足以让奶奶用至终老的特效药。他们彼此不信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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