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来。3S级alpha的精力让人胆战,任意已经不记得傅言归用了几个套子,只知道自己像一张废纸一样躺在地上、床上、窗台上,以及其他各种地方,连手指头都在发抖。
意识浑浑噩噩漂浮在浓重的漆黑里。任意发现自己在一片光怪陆离的夜色中前行。他的手脚都很小,身体也是小小的,他走了很久,发现怎么也走不出去。直到他听到外面有声音。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小孩儿欠管教,关起来饿几天就行了。”
另一个声音问:“不会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死了就扔了。”
任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福利院,因为多吃了一口馒头,被管事人员关在了仓库的一个杂物柜子里。那柜子很黑,他怕得要死,不知道谁能来救救自己。
他用力扒拉着柜门,哭着喊“救命”“饶了我吧”“我错了”,把所有能求饶的话说了一遍,可是柜子依然打不开。
这时候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掐住他的脖子,然后又有沉重的呼吸传来,接着他脖子后面的腺体传来一阵剧痛:有人在撕咬他,在标记他。
高浓度的信息素迅速注入腺体内,然后通过腺体神经游走到全身。任意像被按在刀尖下的鸟,全身开始无意识抽搐。他在极度痛苦中几乎要窒息,被那信息素要烧焦一样,本能地扒拉着住那条手臂求救。
“救救我……”
他把脸贴在那只手臂上,狼狈不堪,眼泪一个劲儿地流。
“言哥……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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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傅言归开了门。齐颜也来了,和林医生守在门外。傅言归看起来整个人乌沉沉地压抑着什么的样子,不过看他的精神状态尚可,这表示失控期已经过去了。
他沉着眉眼,示意林医生进去看看任意。
房间里气味不太好闻,山火信息素的味道呛人,像是烧完了一座山,遍野生灵涂炭。在这场失控的山火里,任意不完全算是个幸存者——他双眼紧闭,只剩下一口气。
任意是躺在床上的,身上穿着傅言归的一件白色衬衣,下面穿的也是傅言归的裤子。衣服很大,他像是裹在一大堆布料里面,愈发显出本人的瘦弱。
“把他送回房间。”傅言归跟林医生说。
收到命令,林医生看了一眼在旁边的齐颜,然后才抱起任意——他要避嫌,但房间里就三个人,傅言归是不能动手的,总不能让齐颜来做——任意很轻,似乎真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林医生不敢抱得太用力,只是虚虚托着,即便这样,也几乎不费多少力气就能把人抱起来。
经过门口的时候,任意的一只手臂滑下来,领口往下落了落,露出一片狼藉的脖子,连着一根红肿的锁骨。
齐颜瞥了一眼,捂着鼻子跟在林医生后面走了出去。
茶续了两次,傅言归都没动。他坐在书桌后面,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听齐颜汇报情况。
昨天刺杀傅言归的那人全交代了,是从第四区派来的人,但他本人隶属于地下暗杀组织,雇主给钱就干活,所以从对方嘴里撬不出太有用的信息。谁都可以从第四区雇佣这种人,并非一定是华舒光。
“意料之中,那人说不认识华舒光,他们拿钱办事,不和雇主见面。”齐颜说。
她坐得离傅言归尽量远,对方虽然已经控制好了信息素,但经过昨夜的疯狂发泄,身上沾染了太多味道。就算洗过澡也白搭。
“就是探探路,能成功了最好,不成功也没什么。”齐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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