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傅言归压低声音吼了一句,“奶奶要的是你,我照顾她算怎么回事,你自己回去照顾她啊!”
任意苦笑一声,摇摇头:“你不用拿奶奶威胁我,你做不到,你也会好好照顾她的,将来……等我安定下来,我会去接她。但现在,我还有事要做。”
傅言归还欲说什么,门外传来脚步声,继而是敲门声。
“任先生,尺寸改好了,您要出来看一看吗?” 门外是设计师的声音。
“好,这就来。”任意立刻应道。
说罢他抬脚往门口走,被傅言归一把抓住手腕。他停下,毫无波澜地看着傅言归,傅言归也静静看着他。
很快,傅言归打消了打晕任意直接带走的想法,他有预感,如果他今天真这么做了,那才是真的不可挽回。
几秒种后,傅言归松了手。
任意不明显松了口气,眼中的如释重负让傅言归心头发堵。
傅言归几乎是咬着牙说:“好,好,我现在带不走你。但你结婚当天,我一定会名正言顺带走你。”
任意开门的瞬间,傅言归已经翻窗跳了出去。
这栋楼只有三层,傅言归踩着空调室外机,几个起落便落了地。梁都从一旁的角落出来,看了一眼傅言归黑着的脸,就明白没谈拢。
当下他们也不好交流,只能躲开华舒光的眼线,回到皮卡车上。
那辆车在第四区是很常见的人货两用车,不起眼,他们在车上坐了一会儿,梁都轻声问:“走吗?”
傅言归说:“走。”
梁都一脚油踩下去,车子轰鸣着向海边驶去。
车子开离市区,梁都终于忍不住问:“他不走?”
真是一句废话。
然后又问,“打晕带走不行?”
傅言归脸色难看,但是看梁都的样子也很着急,便把两人见面的情况大概说了说。听完梁都就沉默了。
任意说的是事实。如果他不肯配合,这种情况下他们确实很难带走他。况且傅言归如今身份敏感,就算不管不顾真这么做了,怕是会起到反效果。
梁都只好又问:“那他腺体怎么样?”
傅言归摇摇头。他仔细观察过任意,没有受伤的痕迹,身上也没有其他信息素味道,这证明任意生活在一个暂时安全的环境里。想到这里他哂笑一声,要说任意身上的伤,几乎都是来自在得月台的那段日子。
“你觉得他留下来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来之前,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拿九稳。可真见到人,却发现想的太简单。”傅言归靠在副驾椅背上,突然觉得很疲惫。
皮卡的发动机轰鸣,像拖拉机似的,震荡着大脑和心脏。路边树木快速后退,景色也从繁华市区变成一片片低矮民房,再到更穷的贫民窟,直到路上鲜少人迹。
傅言归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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