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呵斥道。
“戒指就是证据!”任意毫不示弱,“如果不是你杀了总长,为什么你的戒指会在现场!”
“我睡着了,醒来才发现戒指没了,谁知道去了哪里?”郑显说完,突然一顿,似是想到什么,指着任意破口大骂,“是你!肯定是你这个贱人诬陷我!”
郑显确实睡着了。他喝了侍应生端来的一杯酒,觉得头疼,便让管家找了间房,躺下就睡过去了。现在看来,这是着了别人的道。
端给他酒的那个侍应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挺眼生,他当时没多想。谁想到他一生小心谨慎,竟在华舒光的婚礼上栽了。
“郑显。”傅言归原本是个轻松的姿态,此时从任意身后侧了侧身子。他本来就高,还落后任意一个台阶,这下完全露出身形,周身是不可撼动的气势,配着一张冷冽的脸。
“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有证据放证据,没证据找证据,空口白牙地骂人是不是不太好。”傅言归的语气轻轻松松,眼底却冷意乍现。
到此刻,傅言归已经大概知道任意说留下来有事要做,指的是什么。既然人不肯跟他回去,他也承诺过再不会和以前那样对任意,他就要说到做到。
——任意想要什么,他就尽自己所能帮对方得到什么。
傅言归这一说话,所有人都看出来他这是明确站哪边了。其实从一开始,傅言归没离开,并寸步不离跟着任意进出,大家就都看在眼里,只不过遭遇突变,又利益当头,所有人心里都乱得很,顾不上多想。
现在看来,傅言归未必如传闻中那么恨任意。
“大家不用觉得我别有深意。”傅言归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不紧不慢打着官腔,“我之前是和华光会有过不快,但那都过去了。我现在代表新联盟国来参加华总长的婚礼,该有的礼节和尊重我们都有,我这次也是带着任务来的,想和第四区建立良好关系。只是很遗憾,出了这样的意外。”
说完,他话锋一转:“对我来说,任意是华光会的人,也是华总长的遗孀,他来代管华光会,更合理,也更有利于第四区未来发展。”
“当然了,在此之前,你们内部还是要先解决华总长的事。”
不得不说,傅言归十分善于话术和蛊惑人心,这些话说出来,摆明了“我不插手你们的事”,但又扔出一个“支持任意”的结论,就看大家怎么选。
傅言归这一介入,情势完全变了。
第四区帮派很多,龙盘虎踞,华光会在实力上是有绝对优势的,不然华舒光也不会被推选为第四区总长。但如今华舒光死了,华光会陷入内斗,其他帮派首领必然会借此上位。与其让别的帮派首领成为总长,不如还是华光会的继任者上位,所以内斗必须要尽快结束。
如今傅言归摆明支持任意,就算华舒光死了,只要任意在,也无法撼动华光会在第四区的地位。
况且任意还要给大家分钱。
这个道理谁都懂,郑显当然也懂。
华严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他转过身,面对着郑显,将后背留给任意,厉声质问:“你对总长有多大恨,要这样残忍地杀他!”
人群骚动起来,由低变高,指责声渐渐冒出来,说什么的都有。
眼见大势已去,站在人群前面的郑显抬手看了眼表,估计着他的人也该到了,眼中杀意涌现。既然大家都觉得是他杀了华舒光,那就是他杀的好了,他不但要杀华舒光,还要杀掉现场所有人。
就在此时,郑显突然往楼梯后面夹角处退了一步,同时迅速举起手中的枪,冲着任意的方向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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