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生活痕迹,是我留下的,不是形兰。”任意一字一句地说,“他拼尽全力离开第四区,怎么可能再回来。”
梁都端着咖啡,一口没喝,眼中的期盼瞬间散尽,似乎从未想过是这个答案。
然而任意还是不肯放过他。
“我想问问你,你做了什么,他才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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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兰离开并非无迹可寻。
他开始不说话,常常生病,满脸倦色。有时候看人的目光全是灰败和悲伤。后来梁都发现他曾经背着自己偷偷见过心理医生,问他,就说没事,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
彼时第四区收编前期工作已经开始,傅言归和何迟都不在,全靠梁都一个人撑着。偏偏梁母总是热衷给他介绍omega,不是明目张胆地那种介绍,而是利用各种机会和场合,让他有意无意地和一些omega接触。
他拒绝了几个,差点就要翻脸。要不是因为祖母说情,他可能要和母亲吵起来了。
原本也没什么,至少他觉得是这样。可缅独立州外交大臣家的omega不知道哪次见过他一面,对他穷追不舍。这种事情一旦沾了外交,就没法不留余地,说话做事都要留点面子的。
他留了面子,可别人没给他留喘息空间。没过几天,他和那omega的事就在圈子里传开了,传什么的都有,就差连婚礼场地都替他选好了。所有人都无视他目前还在婚姻中,还有合法伴侣。
梁都不知道形兰有没有听过传闻,其实就算形兰知道了,以他的性格,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去见心理医生,估计也是因为太压抑了。
梁都不想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生活。考虑到形兰的心情以及身体状况,他做了个当时自认为很妥当的决定。
新联盟国首都东部海域有一个很小的岛,叫西来岛,前几年还只是个小渔村,默默无闻,后来因为一档旅游探索节目有了些人气,渐渐吸引了一些年轻情侣去探险,也偶有艺术家去那里避世寻找创作灵感。
有一天晚上,梁都带了一本很厚的摄影画册回来,那里面拍摄的全是西来岛的原生态风貌。形兰很感兴趣地翻看着,脸上露出久违的神采。
这晚,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梁家人都去参加酒会了。形兰坐在小餐桌旁,翻完了画册,抬手拿了一颗葡萄,将皮细细剥了,放进玻璃碗里,只一会儿工夫,就剥了一小碗。
两人难得轻松地坐在自己房间里吃饭,谈的话题形兰也很感兴趣。梁都给形兰介绍这个摄影家是首都摄影协会的会长,很有名,也很难约。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个很美好的夜晚。
直到梁都就着画册的话题,提议让形兰去西来岛工作。
形兰端着那一小碗剥好的葡萄,已经递到梁都跟前,闻言滞了滞,轻轻放下了。他低着头,听梁都跟他讲接下来的安排。
摄影家姓杨,杨先生在西来岛建了一处摄影基地,专门用来写生和工作。杨先生并不常住那里,只是偶尔去一趟。如此一来,那里就需要有人打理照管,还要时不时根据杨先生的指令,完成协助拍摄工作。
艺术家对独处和喧嚣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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