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优秀的军人,各方面都很突出。”任意说,“但唯独狙击手,这个是很难后天练出来的。”
“那你……”
任意斟酌了一下用词,十分诚实地说:“我是靠天分。”
郑长官送任意出驻地,还为刚才自己的不自量力有些尴尬。他在军营多年,怎会不知道优秀的狙击手万里挑一,只是乍一见任意,觉得omega都能打成这样,那alpha更不在话下的。
结果被人家一句“天分”打醒了。
分别时,郑长官还是没忍住,问任意:“冒昧问一句,您是哪方面天分厉害,是精准度还是持久性,是靠直觉多一些,还是判断多一些?”
这个问题任意很难回答,但他如果不回答,郑长官是个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任意往后退了两步,冲着郑长官笑了笑。一瞬间,一股强大的信息素扑面而来,郑长官没防备,大腿突然软了一下,要不是训练多年的应变力和控制力托底,他几乎要跪在地上。
等到任意走远了,郑长官才猛地意识到一件事,任意靠的不是直觉或者判断,靠的是信息素。信息素级别到了,那些直觉也好,判断也罢,都会游刃有余。
这是一个罕见的高阶信息素omega,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级别。郑长官默默地想,至少能让经过特殊训练的自己如此失态,不会低于3S。
任意的信息素完全恢复是在半个月前,他没有测量仪,不能准确得知浓度和级别,但能感觉到信息素还在持续增强,甚至超过了他19岁时的巅峰时期。
体能虽说没有明确变化,但五感已经精确到极致。他在楼下院子里侍弄花草,甚至看得清一只蚱蜢从远处草丛里跳过,也能听得清奶奶在卧室起床穿衣服的窸窣声。
他开始变得精力充沛,之前时不时的各种疼痛也消失了。这让饱受疾病折磨的他,头一次觉得拥有健康的皮囊是最大的幸福。
身体好了,心里自然跟着开心。但他面上不显,也没刻意跟别人提过。傅言归上次喝多了过来,醉成那个样子,当然也就没发现任意的变化。
后来傅言归又来了几次,任意都贴着抑制贴,也刻意收敛了信息素,傅言归没多想。
傅言归听说了他在军营的事,看着有点不太高兴。因为后来还有几个军人想来请任意上山打靶,被郑长官制止了,并下令说除非任意自己想来,否则不准再骚扰人家。
尽管如此,任意还是一夜间成了军营里的梦中情O。
傅言归一开始只是怕任意一个人待着闷,便想给他找点感兴趣的事做。但任意在军营中备受欢迎是他没想到的。他又不能发作,毕竟自己是始作俑者,只好把这口气硬咽下去。
他的这些心思任意不知道,但他确实不想再去山上了,那些军人太热情,让他有点局促。他把这个情况和傅言归说了,还因为拂了傅言归的好意有些内疚。傅言归闻言僵着脸,看不出喜怒,过了好一会儿说:“那以后都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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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将尽,傅言归连续两个月没有再来。
镇上的日子照旧平静,任意和奶奶的生活按部就班。但奶奶看得出来,任意有些心不在焉,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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