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beta没看到他瞬间红了的眼。
他说:“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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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又断了。梁都走之前和周千乘见了一面,客气地说希望周千乘帮自己留意一下。如果形兰出现在第九区,一定要告知自己。之后他给周千乘留了形兰的照片。周千乘自然是没问题,只要形兰出现在第九区,他保证第一时间把人送到梁都手上。
这次乌龙事件之后,梁都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他的时差错乱情况越来越严重,晚上常做噩梦,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后来傅言归强行将他带回首都,治疗了大半年,情况才有所好转。
他就住在得月台,平常有人看着,心理医生定时上门。他表面如常,和心理医生聊得不错,偶尔还会去形兰的工作室看看。工作室还在正常运转,他后来几乎每天都要去转一圈。
他让工作室的人教他拍照片,带着相机拍春夏秋冬的晚霞。每周一要去一趟西来岛,去拍海上的日落。
自虐一般地,将那些照片冲洗出来,挂在房间里。
齐颜有时候会来陪陪他。齐颜怀孕了,抱着肚子坐在花园里,给孩子做胎教。梁都支着胳膊坐在沙发上,一起跟着听。
他给齐颜剥葡萄,说:“我跟农业基地又定了一些,过两天会送来。”
齐颜吃了一颗,笑着说:“太多了,不如我们拿来酿酒。”
梁都想了想:“也好,保存时间长一些。”
花园里起了风,窸窸窣窣的,并不冷,梁都拿外套给齐颜披上,说:“我定了一批冬衣,也给你们定了几件,你是孕妈妈,等衣服来了让你先挑。”
齐颜闻言心里叹了口气。
不只是葡萄,还有很多形兰爱吃的,梁都每隔几天就会从农业基地订购一批。放在自己房间里,宝贝一样藏起来,然后等形兰回来吃。有好几次东西放在房里都坏了,佣人找了半天,才发现他把那些吃的藏在衣柜里。
佣人把坏的食物拿出来,不敢擅作处理。梁都看着很平静的样子,说“坏了就扔了吧”。
没几天衣服送过来,齐颜看了看,全是形兰的尺码。她象征性选了一件,剩下的被梁都一件件整理好,全部挂进衣柜里。
又到春节,傅言归带着大家去康养小镇过年,他们就住在任意的房子里,难得开心又热闹。
惯例还是在除夕晚上烤肉,大家围坐在一团,何迟负责烤,任意打下手。梁都走过来,坐在任意旁边,拿签子穿腌制好的肉粒。
“我来弄吧。”梁都说。
他没怎么干过活儿,肉块拿在手里,穿来穿去总是扎到手。任意便慢慢教他,那法子挺好使,还是当年形兰教任意的。
两人忙活着,刚开始还有说有笑,一会儿便都沉默下来,只是埋头干活。
吃饭吃到末尾,何迟跑出去放烟花,任意也跟着去了。齐颜快要生了,身子沉,早早上楼睡觉去了。奶奶也熬不了夜,早早躺下了。
房间里只剩下梁都和傅言归。烟花在夜空中升起,院子亮如白昼。梁都站在窗前,看着烟花发呆。
时间在每个人身上是公平的,也是共同拥有着的。在这样的日子里,梁都只想问问形兰,有没有新衣服穿,房间里暖不暖和,餐桌上可有包了硬币的饺子。
他嘴里已经不再提起形兰,可谁都看得出来,他字字句句里都是形兰。
齐颜生产的时候,梁都和大家一起等在产房外,看到粉嫩的一个男婴被抱出来,何迟激情得两眼泛泪,任意也是眼眶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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