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坦然,秋时雨的神情除了微妙的抗拒,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后怕。
“所以控制词就是我的名字?”
秋时雨喉结滑动,轻轻闭了闭眼,算是肯定。
萧苏寒双眼紧紧锁定着他,无形之间,仿佛有一张柔而密的网将他的心牢牢禁锢住,网的另一头则被秋时雨抓着,他任随心意收紧、放松,举动虽然生疏,却有与生俱来的天赋,逐渐熟练地掌握自己呼吸的节奏……
再次靠近,萧苏寒捧住秋时雨的后脑勺,缓缓下压。
当他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睫毛在微微颤动,挺直的鼻梁也被轻轻蹭到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屏息,仿佛在等待某种审判——
萧苏寒在等,秋时雨也在等。
一个已经初步适应口令,一个正在挖掘自己的底线。
“嘭、嘭、嘭!”
忽然,有人拍着篮球从一楼走廊经过。
他们一窝蜂涌入,肆意欢快地笑闹,球鞋底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在这一瞬,听到动静的秋时雨就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他一把推开萧苏寒,顾不得自己脸颊涨红、耳根滴血,头也不回地大步朝楼上跨,快速打开二楼安全通道的门,转眼间消失不见人影!
留在原地的萧苏寒靠着墙,缓缓抬手,然后用力按住了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
秋时雨小混蛋,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这一招……
*
自那天进行了初步“控制教学”,秋时雨绝口不提后续。
不是不想继续,毕竟这样不上不下的,的确让人难受。
只是他真的很忙!忙到飞E国前几晚甚至时间没回宿舍睡个整觉,整个A大参赛代表队都在实验室里加班加点。
乔绛和李昀州虽然心疼,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慰道:“等过了这一阵子就好啦~”
至于萧苏寒,他眼看着也要请假出门集训。
时间越紧,越是焦躁上火!
一头饿狼明明已经嗅到了满满的肉香味儿,近在眼前看得到,却如隔天堑摸不着,更不用说下口进肚了,试问这种感觉谁能受得了?
早知道乖一点儿能得到秋宝的奖励,他还用什么控制词?
秋宝让他是猫,他就是猫;
让他是狗,他也可以是狗的……
就这么心如火煎的憋到星期二晚上。
萧苏寒终于忍无可忍,换了衣服戴上帽子主动去找人!
他在实验楼下面等了好一会,直到花坛里叫|春的母猫都找到伴儿了,秋时雨才跑下来。
“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等你明天一走,回来咱们又从头开始?”
秋时雨看了他两秒,不紧不慢地取下鼻梁上的银丝边眼镜,这才轻轻叹了口气:“你能忘得这么快?还是说,我上次没有教到位?”
萧苏寒喉结攒动,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
微凉的晚风吹动春天的新叶沙沙作响,同时也吹得他心神荡漾。
换做白天,这栋实验楼称得上人来人往,他们绝不敢靠得这样近。可现在,秋时雨唇角挂着浅笑,朝萧苏寒轻轻勾了勾手指:
“把头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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