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嘛不能这样?”
“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目前来说还没有拒绝你好意的打算,你多少得注意点儿自己的行为。”
酒精阻挡了神经与神经间的传递速度,林鲸反应迟钝,迷迷糊糊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按唐斯彧的下巴,一下,两下,她说:“切,没劲儿。”然后身体往后倒,躺在野餐布上。
烧烤机那边没人,几分钟前贺溪带方知知找洗手间去了,整个山顶空旷幽静,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唐斯彧低头挑唇一笑,坐着没动,“明天我得出发去外地集训物理,为期一个月,等本少爷回来好好辅导你功课,期末考试不至于倒数。”
“你怎么知道我会考倒数?”
“你平常做的那些题,全是基础答案都能写错,我没想到你底子这么差,也就英语稍微好一点儿。”
“你上课不是在玩手机吗?你偷偷翻我的书?!”
“本少爷是光明正大的看。”
“你大爷的。”
林鲸有气无力地踢了唐斯彧一脚,唐斯彧笑笑没计较,摸了支烟咬在嘴边抽着,两人没有继续说话。
一个看黑漆漆的天空,一个远眺市区五光十色的夜景,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起。
他们极少像现在这样岁月静好的相处,流动的一分一秒在此刻显得格外缓慢。
但唐斯彧的脑子很清醒,甚至理智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和想做的事一向非常明确,从不会去刻意掩盖欲望或是情绪,随心随性是他的标签,这也是他把控一切的方式。
可是就在刚刚,他居然没计较,反而随的是林鲸的意。
从小到大,他向来秉承着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克制喜厌的前提,得他心甘情愿,而他的心甘情愿可能是一时兴起的,也可能是永远。
这一点在林鲸身上得到了非常好的体现。
他不是没想过远离林鲸当一个冷眼旁观的掌控者,可同时他得承认林鲸在襄遥实在过于耀眼,不管是她本身还是牵扯在她身上的那些事,他不知不觉间总会朝她靠过去。
林鲸吃瘪也好,委屈也好,气到发狂也好,身上永远有一股不服软的韧劲儿,他看得出来林鲸在对抗着一些什么。
其实他和林鲸是相似的。
相似的人总是互相吸引又排斥,这朵b市来的娇玫瑰,得在他手里释放天性疯狂生长才行。
脑子里一遍一遍有条不紊地过着这些想法,唐斯彧吸着烟,吞吐的频率很慢。
猝不及防地一瞬,林鲸不知何时拉住的他衣角,扯了扯,声音软糯地问他:“唐斯彧,跟我说说你妈妈吧。”
唐斯彧顿了顿,指间烟灰落下半截。
今夜委实太漫长了。
第29章 恨,唐斯彧当然恨,每天……
说起唐家这段往事,得追溯到大概三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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