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外界再怎么加大力度帮助她基本无用。
就算林鲸看上去没事,心里也早已尸骸遍野,鲜血淋淋。
傅承骞找到林鲸的手,缓缓握住,“陈俨有来找过你吗?”
林鲸点头,如实回答:“有,在唐斯彧生......元旦前一天。”
傅承骞微微皱起眉头,“他还像之前那样找你麻烦吗?”
“嗯,我知道他恨我,陈阿姨为了救我死了,他想要我的命是正常的,我也应该承担他对我的恨意,不能逃避,”林鲸不疾不徐地说着,神色很和缓平静,就像在跟傅承骞聊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是他同样不能因为害怕看到真相而选择去逃避事实,把我当成他发泄所有怨恨和痛苦的傀儡,陈阿姨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变成这样,所以在他第二次找上门的时候,我鼓足勇气反抗了他,现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哥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
太久没听到这声哥哥了。
傅承骞一愣,心下已对林鲸的状况了解了个大概,便笃定地说道:“不是,你做得很对,剩下的你给陈俨一些时间,他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那种人,会想明白的。”
但愿如此。
她也不愿意看到从前那么阳光开朗的一个男生变成如今阴鸷偏执的模样,眼里只有黑暗。
陈俨本就是向阳而生的,她也不能再用消耗自己的方式继续忘我的沉溺。
半晌过去,林鲸静静瞧着傅承骞,嘴边慢慢溢出一丝笑意来,“嗯,谢谢哥哥。”
傅承骞揉揉她的头,“能看到你在慢慢好转,哥很为你高兴,一开始我还打算如果你的情况太糟糕,我就带你离开襄遥,我们去更远的地方生活......”
“不糟糕!”林鲸赶忙打断,见傅承骞拧紧眉心,她声音立马降下来,异常地有些支支吾吾,“我,我在襄遥挺好的,我喜欢这里。”
傅承骞想到在酒楼里目中无人又意气风发的那个银发少年,皮笑肉不笑地就问林鲸:“你以前从不会记挂任何东西,我看不是这里好,是晚上坐在角落的白头发好吧?”
林鲸像被家长当场抓住早恋那样,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她条件反射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一晚上都在盯着你看,我能瞧不出来他什么意思吗?”
“......哦,他之前不那样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过个年就去染头发,感觉很像不良少年,但他为人真的很好,学习也好,会弹吉他,钢琴,还会唱歌,下棋,讲情义,有责任心有才华有能力,虽然很多时候他挺傲的,固执起来非常不讲道理,可他就像光一样,光嘛,怎么会没有一身傲骨呢。”
林鲸滔滔不绝,不知不觉间说了一堆全是夸奖唐斯彧的话,听到傅承骞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她才察觉自己似乎说得太上头了。
埋头看地,脸带着耳根子一起变成一个原地自燃体。
“小妹,你现在的话比以前多了。”傅承骞说。
“有吗?”林鲸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极力否认。
“你说呢。”
“......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他。”
“看得出来。”
“回头有机会介绍他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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