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窥身上下来,伸手将他的腰带解开。
“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元问渠边解边问。
“自然。”
“我当初托付国师处理你的尸体,是将你烧了葬在宁留山。”元问渠蹙眉道。
“原来陛下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戚月窥任由元问渠动作,随着腰带被解开,戚月窥上身的衣襟松落下来,露出原本应该被长矛贯穿的胸膛。
戚月窥是在战乱中死的。
元问渠曾经并未去亲眼看戚月窥的尸体,只是听太监说戚月窥胸口被贯穿,在战场的一片废墟中找到他时已经无力挽回。
而如今,这里平坦如初,只留下一圈浅淡的疤痕在。
元问渠伸手轻轻碰上去,这里要比周围的皮肤更加浅一些,微微的凸起,除了这一道致命伤之外,戚月窥身上还有很多或大或小的伤疤,都是以前领兵打仗时受的伤。
刚碰到,戚月窥就已经覆上元问渠的手压在自己胸口,道:“陛下,都已经长好了。”
元问渠没说话,被戚月窥拉着侧坐在他腿上,手上还覆盖着这道伤疤,他头轻轻靠在戚月窥肩窝,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戚月窥安抚地顺了顺元问渠长发,目光落在元问渠手腕处的佛珠上,随口道:“问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元问渠回神,收回手不着痕迹将手腕埋进袖子里,“嗯”了声。
戚月窥挑眉,到底没多问,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
摆在两人面前的问题都太多,相比这些,戚月窥明显只想和元问渠温存亲吻。
尽管戚月窥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很镇定,但这一切对他来说还是太不真实了,只有真真切切地抱到摸到元问渠才能给他一丝落到实处的踏实感。
戚月窥拉着元问渠耳鬓厮磨了好一番,不断问他死后又发生了什么,元问渠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些没什么好隐瞒的,略去某些暂时不方便提及的人和事情后,元问渠将元成青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个混账……早就看出来他心思太多。”戚月窥听完沉吟道,不过转而又心疼起来,他抱着元问渠紧紧相贴一刻也不远分离,问,“毒酒灼心,问渠当时疼吗?”
元问渠沉默下来,抬眸看向戚月窥,还是道:“朝霜,我病了。”
戚月窥一愣,转而眼中又漫上来绵长的心疼和爱怜。
元问渠这些话没和时重霜说过,大抵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觉得是在故意想让小霜心疼他。
但现在抱着他的戚月窥比他年长,是可以毫无顾忌和他控诉的:
“病的那些时日我身体每天都很疼,要喝很多苦药,元成青想做皇帝那便给他,我已经没有心力去处理政务了……”
此外,在摘星楼他葬身火海的时候,最后一个念头他其实是在想,若是死后真有碧落黄泉,戚月窥会不会在等他。
元问渠说完便垂下眸,窝在戚月窥怀里不动了。
戚月窥听完都快心疼死了,恨不得立马提刀就去宰了元成青那厮,不过现下只能将元问渠抱得更紧,手掌半拢着元问渠后脑勺,下巴抵在他发顶。
元问渠跨坐在戚月窥身上任他抱着,鼻尖微动,半耸拉的眼忽然眸光一闪。
和小霜身上的气味都是一样的……
两人太像了,被戚月窥抱在怀里的感觉恍惚间竟让他以为是小霜在抱他,真的很难让元问渠去抗拒。
让戚月窥心疼他归心疼,但此时元问渠破天荒地生出一股心虚的感觉。
小霜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戚月窥手掌自上而下抚摸着元问渠瘦削的背,像顺猫的毛一样,令元问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但戚月窥还是察觉到元问渠的走神。
戚月窥眸色一冷,刚想说什么,房门便被元四四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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