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回忆。”
刚刚说的话内容倒是都没有一点虚假,是他过去两年偶尔会思考过的事,只是用在回答陆思榕之前提出的那个问题上就变成了说谎。像是为了缓解车内再次出现的沉默,他笑了一下:
“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做菜忘记放盐了,下次你要说啊。你不说然后全吃了,我还以为我做的和以前一样呢。”
和陆思榕视线交汇了一会,他率先移开了目光。从对方的眼神和神情他看不出来自己这套说辞有没有被相信,身旁只是一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无法判断陆思榕是否生气。
没过一会,他听到陆思榕哼一声,然后回答他:
“昨天证都领了,还没能让你安心?”
说到这里江方野又想起被他收到衣柜最底下,拿一沓厚衣服压着的那两本证件。红色的钢印,红底的证件照,两个人的身份信息就这么印在结婚证里,信息栏还写了97%的匹配度。这些颜色和数字刺得他眼睛发痛,当时怔愣地看了一会便塞进了衣柜的最底层。
他机械般点点头,没再回答陆思榕的话,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
搬到新居去以后才上了没多久的班,下班这条路还不是很熟。他脑子胡思乱想了一堆东西,一会想他自己开这条路行不行,一会又想明天周末要整个周末都和陆思榕呆在一起,自己是不是应该给自己找点事做,让忙碌充斥着大脑,自然就不会想太多。
好在周六一大早陆思榕就出去了,说是有几个开发商邀请他去靠近郊区的地方打高尔夫。不用面对陆思榕在家的尴尬以及自己强装出的镇定,江方野松了一口气,还是决定按照昨晚计划的那样在家里搞一次大扫除。
这间新房小别墅有两层,房间也多,做起卫生来肯定需要消耗很多时间,他确信这是一个让他不那么痛苦,可以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同时也觉得做完卫生以后的劳累能够帮助他快速入睡,搬到新居后的这一个多星期晚上他都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挑床的人,那失眠的原因只能是最近知道的这些事情,以及看到的各种各样的文件。他在床上又不敢辗转反侧,怕惊醒睡眠很浅的陆思榕。于是硬生生地平躺着,听着一边alpha均匀的呼吸,像是和陆思榕确定关系那天一样睁眼到天明。
一晚上好几个时刻,他想到过去和陆思榕相处的一些瞬间,都像是被人扼住呼吸一般想流泪。
因为之前几年和陆思榕同住的那个校外公寓他也经常做卫生,这一次大扫除也算是得心应手。他的习惯就是先扫地拖地后擦灰,而且擦灰的话书房一定留在最后----因为架子一格一格的太多,他看得心烦。
下午起床他继续着上午没完成的部分,其实就只剩最后的书房。可能是因为刚搬过来,书房偌大的红木桌子抽屉里没放什么东西,他一层一层拉开把里面为数不多的东西拿出来,仔仔细细地擦着,这才发现书桌最下方第三层抽屉是两层,底下还有个暗格。
暗格里东倒西歪的放着好几盘录像带,他拿起来看了看,上面贴的标签写了时间和地点,最早的时间点可以追溯到他上高三那年,最近的时间点到两个月前;后面跟着的地址大部分备注是宿舍,还有一些是客厅/卧室/宿舍。
光碟下面是大概3厘米厚的一沓文件,文件封皮上是他当年车祸后住的医院名称和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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